上一次听说她的消息还是一年前春节的时候,有朋友出差,途中偶遇过覃向曦一回,据说她新交了男朋友,看起来至少比她年长十来岁,模样不算出挑,但看起来还算是个比较有教养的男人,看一身打扮经济条件也不会差。
再往后就是今天这封信。
信里是一张折叠贺卡式的结婚请帖,里面的内容也是打印出来的,语气很客套,就是她和未婚夫即将于某年某月某日于某某地结婚,想请亲朋友好前去捧个场云云,落款处写了两个名字,一个“覃向曦”,另一个大概就是她未来的丈夫。
趴在江雪鹤肩上的雁归秋都很快理解了这个请帖的意思。
她打了个哈欠,问江雪鹤:“要去吗?”
江雪鹤看了眼请帖上的时间,摇了摇头:“不一定能抽得出时间。”
雁归秋的想法跟她差不多:“而且她也未必真的想见到我们吧。”
万一再有一些知情的旧友一同出席,再看见她们这一组前任连环情敌的组合,一不小心说漏些什么,只会叫新人尴尬。
江雪鹤收起信封,一边继续往楼上走,一边提议道:“到时候发个红包吧。”
“嗯。”雁归秋点头表示同意,“再加上一句百年好合就行了。”
江雪鹤拖着背上的大型挂件打开家门,随手将那封请帖塞进门口的杂物箱,换了鞋开了灯,雁归秋便游魂似的自发地游向客厅沙发,一头躺倒下去。
“困了?”江雪鹤问她。
“还好。”雁归秋慢吞吞地说,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去够茶几上的遥控器,“我看会儿电视,你先去洗澡吧。”
江雪鹤一大早赶回来,几乎没怎么休息,怎么看也该比她累多了。
于是江雪鹤便先拿了衣服去浴室。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雁归秋正躺在沙发上翻看江雪鹤带回来的体检报告,虽然并不怀疑江雪鹤的话,但她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将体检报告来回翻看了几遍后,雁归秋眉头还是微锁着。
雁归秋听到动静,抬头看了江雪鹤一眼,说道:“这两天就先吃得清淡一点吧,明早煮点清粥?”
江雪鹤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点点头,说:“好。”
雁归秋又问:“明早要上班吗?”
“不用。”江雪鹤答道,“下午有个不太重要的会,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可能要回公司一趟。”
雁归秋点点头,放下检查报告,看了下墙上的钟。
晚上九点刚出头。
雁归秋从沙发上坐起来,从卫生间的柜子里翻出吹风机,帮江雪鹤吹干了头发,便立刻提醒她早点去睡觉。
“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去跑步吧。”雁归秋突发奇想,“早睡早起,生命在于运动。”
江雪鹤笑了笑,说:“好。”
雁归秋抱着睡衣去洗澡,回房间的时候江雪鹤像是已经睡着了,小心地在旁边躺下,她一转头,却又正对上江雪鹤迥然有神的双眼。
“怎么还不睡?”雁归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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