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回忆了下, 摇头道:“是个小乞丐送来的,只说是有位先生让交给顾少爷。”
顾澈心底疑惑更深,北京城里他认识的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若是胡昌几个找,必然是直接见面的,不必要拐弯抹角地让一个小乞丐送封信来,这样谨慎小心地寻他的,还真没有几个人。
思虑片刻,他心里便有了些盘算,信上只写了四个字:“顺福茶楼”,他没做犹豫,穿上外套便出了门。
顺福茶楼他去的不少,若想谈事情,二楼才是最合适不过的,他几乎没有停留便径直上了二楼,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坐在窗边,看见他来,遥遥招了招手。
“快坐快坐。”
顾澈上前鞠了一躬,才不急不慢地坐下,道:“许久不见,陈宦先生近况如何?”
陈宦推了杯茶到他面前,笑道:“你似乎见到我并不惊讶。”
顾澈接了茶,微微颌首道:“先生行事谨慎,不难猜到。”
“尝尝这茶吧,说起来,你应该在香港生活的久,不知能不能尝惯这里的茶。”
顾澈端茶的手顿了下,不动声色道:“先生既然调查过我,不如有话直说。”
“上次在当铺见过你一面,倒还没有同你多聊,你该知道如今的局势,和总统作对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顾澈猛地抬起了头,却发现陈宦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自己,便道:“先生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我不是在威胁你,只是你该知道,你如今在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民主共和,顺历史之势,国民开智,随本心而行,这便足够。”
陈宦脸色沉了下来,冷哼道:“难啊。”
“有多难?”
“难如登天。”
顾澈也板起了脸,一字一顿,正色道:“不过登天而已,那就劈林造桥,开山凿石,长风浩荡可乘,万峰巍峨可登,我们总会走出一条通天的路来!”
话音刚落,陈宦却拍了拍手,为他鼓起掌来,“顾少爷很聪明,也足够果敢,那不如再猜猜,我寻你到底所为何事?”
“今日早报头版,黎先生辞去参议院院长一职,引起轩然大波,北京城里人心惶恐,先生忧心民意,自然会有所动作。”
话说完,陈宦不由笑了起来:“不错,猜对了一半。”
顾澈挑了挑眉:“先生请讲。”
“我来寻你自是为了黎先生辞任一事,却并不是忧心民意,而是受黎先生所托。”
“黎先生所托?”
顾澈皱起了眉,陈宦和黎元洪争锋相对已久,这事人人皆知,如果他猜的没错,陈宦应该是受命看管黎元洪的,又怎么会因为黎元洪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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