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瞥了眼地上,其他的东西没什么损伤,新一期的《刍言》却都被撕成了碎片。
“咱们没惹他们,但却动了别人的利益,这事没那么简单。”
偏巧的在总统大权紧握的时候,他们这些曾赞同分权的人就受了难。况且这样一闹,毁的全是最新一期的报纸,相当于他们白忙活了几天。
赵义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咬牙切齿道:“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本事呢,就只能干出这些不入流的事情!”
“嘘……”胡昌伸手握住他的胳膊,抬眼看了眼外面围观的人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走。”
姜桂他们已经转移去了一条街之外的当铺,胡昌关了报社的门,转头嘱咐赵义:“别乱说话,这几天呆在学校,也别乱跑。”
报社被砸,他们的身份必定也被查的干干净净,顾澈自加入报社起便料到有这一天,只是看着赵义小小年纪被卷进危险,终究有些心疼。
胡昌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没事,也不用太担心他,总统的人还不敢动他。”
顾澈挑眉,探究地看了眼少年,少年挠了挠头,撇嘴嘟囔:“我才不需要我爸保护呢。”
“你以后也少跟你爸呛,这么大了,让他省点心,小心你夏叔揍你。”胡昌直接拎起人,冲顾澈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顾澈由此对赵义添了份好奇来,赵义倒是很少在他们面前提起,所以他也只知道赵义父亲在南京做事,却不想权势竟然如此高。
姜桂的济恒典当铺,从前倒是很红火,只是现在经营不善,很少有人来。当铺里只有个昏昏欲睡的掌柜,看见他们来,眯着眼打了个哈欠:“老板在后面。”
除此之外,当铺再看不见别的人,连个司理、票台也没有,姜桂这当铺做的,还真是一点也不上心思。
典当铺后面连着一间三合的院子,正中间是待客厅,夏田寿和姜桂正坐在桌边,东边是姜桂的屋子,余下的那间充作了库房,但如今看应该也没多少东西可放。
路上便听胡昌说,因为动了气,夏田寿身体有些不适,姜桂也因为和那些混混起了冲突,被打了一身的伤。
药酒味充斥着整间屋子,顾澈到时,姜桂还在对着镜子往脸上敷药,边敷边骂:“一群疯子!”
夏田寿坐在一边闭目,手里端了杯茶,但肉眼可见面色苍白了许多。
赵义飞快奔了过去,“夏叔怎么样了?”
夏田寿睁开眼看了眼他,嗓子有些干涩,“还好,这都是老毛病了,别担心。”
姜桂疼得脸都皱了起来,一边问:“报社呢?”
胡昌叹了口气,神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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