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错过,于是跑得很急,甚至比迟曜还早到巷子,本想躲在电线杆后,却意外捡到了早上迟曜掉的照片。
紧接着迟曜也赶到了,他一时紧张,慌张地躲进了网吧里,透过玻璃门,看到迟曜脸上焦急的神情,他本想还给他,但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出现在这里太可疑了,万一给迟曜留下小偷的坏印象,就糟了。
犹豫间,迟曜离开去别处找了。
这下真成跟踪狂和小偷了。
冯路易小心拈起照片,上面的女人,和迟曜长得有七八分相似,正站在公园的摩天轮前安静地笑,怀里的婴儿迟曜,像是为了配合拍照被大人抢了玩具,满脸不情愿,眉毛鼻子皱成一团。
拿着镜头拍照的,应该是迟曜的父亲。
他理所应当认为,迟曜那样的天之骄子,一定是在和睦幸福的家庭里长大的,才会自信又耀眼。
更别提优渥的家境了。
和自己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有些黯然,把照片放下,转而拿起迟曜用过的纸巾,仰躺在沙发上,展开的纸巾盖住了脸,呼吸间全是迟曜的味道,刚开始还是轻嗅,然后呼吸越来越深。
这味道就好像能让人上瘾一般,欲罢不能。
连手也无意识地伸进衣服里摩挲,安抚躯壳里躁动的灵魂。
太奇怪了,同样的性别,却对另一个比自己优秀的A有了染指的妄想,生理课上也没有讲过类似的例子。
他不正常。
冯路易艰难地屈起手指,用指甲自虐似地摁压着骨盆的轮廓,希望借助疼痛使自己冷静下来。
偷东西已是大错,不能再遵循本能的妄为了,迟曜哪怕是个Beta,他都没资格肖想。
但年轻的躁动就是如此蛮横,不是想压下就能压下的。
更不妙的是,他还闻到了特殊的酒味。
由原产于拉丁美洲的沙漠植物酿造而成,辛辣苦涩,烈性十足,是他高热不止的缘由。
龙舌兰酒信息素。
并且浓度极高,几乎能将人醉死过去。
他慌乱地套上连帽衫,想遮住味道,却几乎毫无作用。
怎么会这样?
明明他定期做了阻断手术,按理说只会有极其稀薄的信息素挥发出来才对。
阻断手术虽然是一种小型手术,却是目前最强效的限制发情手段,立竿见影。它曾经很常见,然而近几年因为抑制剂的兴起,加上手术极容易损伤腺体,如今已经很少投入使用了,只有一些黑诊所还在暗地里做,并且市场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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