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拉丝,很像蛋糕上的奶油裱花。
他便想起昨夜,酒吧舞池中心扭动的雪白大腿。
大腿的主人是个Omega,模样没有印象,就记得裙边也有一圈奶白色流苏,蓬松柔软,还带着信息素的甜味。
漂亮的Omega,大多会选择优质强势的Alpha,后者像战利品一样拥有和掌握前者,享受周围羡慕他们天作之合的目光。
迟曜莫名烦躁,一拳砸在几万块的挡风玻璃上,蓝天白云却突然被大片阴影笼罩住。
一个人站在了车窗前。
猝不及防的,玻璃上倒映出自己脸,五官清俊英挺,就是眼圈泛着通宵后的淡青色。
他吓一跳,不禁后退到了另一侧车窗上,脑袋磕疼了,打火机也掉到了座位底下。
“靠!”他酝酿一早上的不爽爆发了。“冯路易,你有病是不是?”
他确实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此人是他的同班同学,已经连续几天在他去学校的路上冒出来了,几乎是风雨无阻。
真是个怪人。
三十来度的天气,还要在校服外穿一件连帽衫的怪人。
他身形过于高大,哪怕弓着身子,迟曜也只能看见他微微张合的下唇,跑得急加上热,直喘粗气,迟曜觉得车里的冷气也被他带来的热意冲散了,无关信息素,只是属于少年人的炙热荷尔蒙。
他花了几秒迅速调整呼吸,然后局促地对迟曜道歉:“对、对不起……”
说话间,一粒晶莹的汗珠顺着颌角,淌过凸起的喉结,继续往锁骨流去,迟曜发现他校服第一粒扣子松了。
冯路易全然不知自己正在被打量,继续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看见……是你家车的车牌号……就在后面叫你名字……但是、但是……你没听……”
“怎么不从你妈生你开始讲起呢?啰啰嗦嗦一堆废话,讲重点。”迟曜不耐烦地打断他,又吩咐道,“齐叔,把车窗全摇下来。”
齐叔没多问,直接照做,这个插曲已经重复一周,达成了某种默契。
冯路易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递进来。
其实就是校门口卖的便宜早点而已,他平时根本不吃,除此之外,还有一罐违和的冰镇可乐。
迟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浪费时间。
也许是他身上那种过度的分寸感,激起了自己的施虐欲?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送东西示好,却特意把袖口高高挽起,生怕把车里弄脏似的。
尽管他的外套完全不脏,只是边缘洗得有点发白脱线,迟曜本想嘲笑他穷酸,视线却被露出的小臂吸引,小麦色的肌肉,线条强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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