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川压下背部逐渐升起的寒意,红唇轻启,“然后呢?”
沈铭嗤笑一声,“然后?呵,然后我亲手剖开他的肚子,肠子拿去喂狗,剜掉他的眼球拿去喂鱼。”
似乎觉得还不够,他舔了舔嘴唇,仿佛亲临现场一般,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随着他叙述的深入,狱警似乎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沈铭笑得畅快,嗓音带着几分嘶哑,他砸了咂嘴似在回味,“老东西的肉不好吃,是臭的,嚼不动。”
他说完之后,脸上得意之色更显。
“呕——”狱警脸色苍白,捂着嘴干呕。
沈清川面不改色地站起身,走到允许活动的最近位置,“编够了吗?”
沈铭眼神微怔,冷冷道:“我没编。”他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亦或者让他生不如死。
“先不说你一个残废打不打得过健全人,就算你侥幸赢了,又怎么能亲手处理尸体呢。”沈清川在他面前踱步。
“他就是死了!被我亲手杀死的!”沈铭神态看起来有些癫狂,手铐在桌面上敲出几道凹痕,怒吼声直接穿透墙壁。
“弟弟。”沈清川突然叫了他一句。
沈铭咽咽口水,神色怔愣,身体先于思维做出反应,点了点头。
“其实从始至终你一直在向我暗示。”沈清川余光瞥见他的四肢瞬间僵硬,额间隐隐约约有汗珠沁出。
他机械地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盯着沈清川的眼神错愕。
沈清川指尖抵着额头,讲出心底的猜测,“第一次车祸发生以后,病房针孔摄像头是你安装的。”并且摄像头是联网的,目的昭然若揭。
事情发生并不久远,恍若眼前。
“啪!”沈远脸色铁青,身后跟着的心腹瞧着这父子对峙的场面噤若寒蝉。
后山树木郁郁葱葱,只开辟了一条林荫小道,私人领域几乎没有行人路过。
沈铭头歪着,左脸上的巴掌印赫然醒目。
沈远冷哼一声,“蠢货,这种明目张胆的东西你也敢拿出来。”
沈铭太阳穴被针孔摄像头砸出浅浅红痕,他埋着头,神色阴郁,放在薄毯下面的手紧紧握成拳。
“别人顺着网线都要查到沈宅了。”沈远狠狠地碾了一脚,摄像头陷进泥巴地里,被悄然飘落的树叶遮盖。
沈铭咬咬牙,恭敬道:“爸,对不起。”
沈远紧紧攥住他没有知觉的小腿,蔑道:“没用的废物,这么久都还没动静。”
他不能生育,沈铭又是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他需要一个新生儿来延续希望。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沈铭主动做了结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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