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尘摇头,道:“圣上定然是在二殿下身边安插了眼线,但是不是她,我也不知道……”
洛银河眼珠一转,笑道:“要不要看热闹?”
一丝局促,现在李羡尘的脸上,他讪笑道:“这……不太好吧?”
结果再看身旁的人,就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眼神里含着笑意。
顶不住。
他这一眼,对于李羡尘而言,可比千言万语都管用,终于,将军还是摇头叹气,笑道:“依你。只是……万一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眼睛疼,我可不管你。”
洛银河啧了一声,笑道:“你说到哪儿去了,”说到这,他又转向李羡尘,一本正经的道,“原来你也没少听我的墙角,这会儿装什么矜持?”
结果他家将军瞥着眸子扫了他一眼,脸上满是笑意,心中的得意也从表情里蕴出来了,问道:“那能一样吗?”
是是是,定向关注,不一样的。
其实,洛银河倒也并非是爱看人家门缝,听墙根儿。只是上次一见贤令,他就知道,二皇子心里始终放不下滇红,若是他余生始终浸溺在过往中,只怕那姑娘若是泉下有知,也会难过的。
她是刻在他灵魂中难以磨灭的伤痕,但伤痕若能变成心底的坚强,才能支撑着他往后余生好好的过。
可如今,抛开上一辈的纠葛,二皇子遁入空门,不过是自欺欺人,依旧恩意难平,情难自已。
确实如他自己所言,修行不够。
出家出了个寂寞罢了。
再抬眼,看见那少女向远处走去,二人打个眼色,不远不近的跟着。
这少女该是会些功夫的,可是若是和李羡尘相比,简直天壤,只怕洛银河的身手也要比她高些,是以,二人跟着她很轻松。
日头打斜,少女出了城,城门口,她拴了一匹马,翻身跨上,扬鞭打马,马儿便沿着官道,向着日头的方向一路奔驰而去。
李羡尘微微笑,张开手臂,揽住洛银河腰身,笑道:“走了。”话毕,身形一飘,就上了道边的山崖,依旧如履平地一般,不远不近的跟着那少女。
太阳眼看落山,少女到了目的地——是一间茅草屋,她将马拴在门口,推门进屋。
洛银河和李羡尘二人潜到近前,那茅草屋四面漏风,只是比凉亭多了几面破草墙。洛银河扒开个草缝,往里看——
只见贤令正在闭目养神,他脸色很差,正在打坐,不知是不是入了定。
李羡尘在洛银河身侧低声道:“看气色,像是伤寒,该没有大碍。”
那紫衣少女见贤令像是睡着了的样子,轻手轻脚猫到他身边,然后从怀里掏出几朵紫白相间的小花,握在手里揉揉捏捏,待到花枝沾在指腹上,她动作极轻快的将指腹扫过贤令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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