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撑在浴缸两侧,肌肉线条流畅至极,能隐约看到淡薄皮肤下微微鼓起的筋脉,男人漫不经心的支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就容着宋妗去“伺候”他洗澡,什么都没做。
他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的倒了杯威士忌,橙黄色的液体在白炽灯的折射下晕开诡谲的光影,像极了一个纸醉金迷的大少爷,而宋妗现在像什么——
伺候少爷的保姆。
宋妗真的不懂他了,她将毛巾往浴缸里一丢,狠狠的盯着时越的背,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她咬着牙,见他没有任何行为表示,她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正想起身离去,就听见水流潺潺的声音,时越蓦然间转过身来,握住宋妗的手腕,他黑发湿润,往下滴着水珠,他嘴唇殷红,黑眸深不见底,像一只妖孽,他轻声问:“姐姐,去哪?”
宋妗没好气的瞪着他:“擦完了,我走了。”
“别走。”他捏着强调,在和她撒娇。
宋妗顿时感觉心间像是被猫爪挠着,不上不下的,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时越这么会撒娇。
偏偏每次都能拿捏住她。
时越拽住她的手腕,猛地一用力,宋妗往前踉跄了两步,跌进了浴缸里,浑身都湿透了,水珠溅到眼里,她闭上眼,还没等她睁开眼,时越就兀得扣住了她的后脑,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上带,他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
这次的亲吻不如以往那么炽烈,带着细水长流的缱绻,唇舌间的吞吐带着两人交缠的气息,时越慢而缓的,将嘴里的酒推到了宋妗的口中,刺激的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她双瞳涣散,浑身无力,像一只收了爪的猫,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时越瞧着宋妗这副被他撩的意识不清,仍人采撷的样子,心里凭空生出了无尽的愉悦,他咬着宋妗的耳廓,气息暧昧:“姐姐,你要是永远都能被我轻易的掌控,就好了。”
他就不用害怕,她有朝一日会逃离他的身边。
宋妗意识早已不太清醒,她觉得这会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正当她想迎上去的时候,时越却又往后退了一步。
他动作很轻的拦住宋妗的腰,勾了勾她的鼻尖,男人桃花眼泛着温柔的水色,他笑着说:“姐姐想要,我帮你。”
说完他就准备弯腰,宋妗实在忍无可忍。
从开始到现在,一个多小时了,撩拨了她这么久,到最后给她来这么一茬?
她瞬间有一种被人戏弄了的羞怒,她伸出手捧着时越的脸,质问他:“时越,你阳-痿吗?平常流氓的跟什么似的,这个时候退缩?你到底行不行?”
时越闻言瞳孔骤然紧缩,他沉默了两秒,眉心微蹙,宋妗能瞧见水下他的反应,但他就是不为所动,她真的不懂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也是喜欢她的,他明明也有欲望,为什么到头来,又不要了?
“你——想好了吗?”他很认真的问她。
“你觉得这个时候问我,合适吗?”宋妗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她发现时越有时候也很别扭,她又道:“你东西不都买好了?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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