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信删去一些他所认为没必要让刘进知道的细节,删繁就简地讲述来龙去脉。
原来是这样。刘进摸着下巴呈恍然大悟状,但还有费解的地方,就这屁大点事,不至于五年都没缓和关系啊,而且陈浠怎么说是你不和她好好相处。
他停了停,用一种十分玄乎的语气说:之信,说实话,你们俩是不是还结了别的仇,譬如她甩了你之类的。
温之信冷冷地笑了一下。
刘进乐了:我胡说的,不过能把你逼急了,也是陈浠的本事。
空调在制冷,发出呼呼的声响。
刘进依旧苦口婆心地劝两人好好相处,至少表面上不能闹得太难看。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那时候的事情放在现在看就跟挠痒痒似的,不值一提,而且这两年陈浠的性格也变了不少,这次肯费气力做这个项目,我都觉得天降神迹。
虽说陈浠对销售部是很负责,甚至为了其他经理的项目和他吵过不少回,但陈浠对自己的项目却愈发得过且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一年比一年消极,连脾气都快磨没了,这回如此认真对待,无非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就想吃一年。
刘进:公司现在每况愈下,业绩一年比一年差,就盼着你们俩把它撑起来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什么矛盾趁早说开,你好她好大家好,对不对?
但温之信一直没有再说话。
觉得奇怪,刘进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温之信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一双眼睛只静静地看向一个地方那里躺着一部手机。
与此同时,一道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刘进还来不及作出反应,温之信已经先他一步站起身去拿手机,并且接起了电话。
他短暂地停了两秒,似乎在等电话那头的人在说话,然后说:是我。
刘进看着温之信,脑袋里仿佛开了个洞,一大群问号争相跑进来,个个吵闹不停,互相询问:这是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又在哪里?是我刚才说的话起作用了吗?温之信在搞什么名堂?
但温之信只是神色如常地对手机那头说: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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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师傅的儿子即将高考,他的压力比孩子还大,陈浠和他聊了一路,快到公司写字楼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在身上,她暗道要糟,连忙用公司的公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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