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盯进度。
陈浠要求周茗每天至少打一个电话给厂部的负责人刘进,询问生产情况。
周茗深以为销售部是一个锻炼沟通能力的地方,一开始她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担心刘进嫌她烦人,一通电话就脸红口吃,到后来脸皮逐渐变厚,有时候还能甜着嗓子和对方唠几句。
已经在生产了?好的,我和组长说。
刘老师,真的辛苦您了!
您继续忙,我不打扰啦,明天再来麻烦您。
见周茗挂电话,伟亮忍不住感慨道:怪不得组长让你来打电话催货,这声音谁听了也不舍得骂啊,哪像我们几个大男人,每回都是和厂部的几个老师吵一架才知道货到底好了没。
叶子鄙视道:可不是性别问题,我每回也得吵两句才行。
那是他们不喜欢凶巴巴的老姑娘,喜欢嘴甜的小姑娘。
不会讲话就把嘴给我闭上!
大家哈哈大笑。
到了周日,邱明月这个行动派果然来了。
门铃响个不停,陈浠睡眼朦胧,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给她开门,没想到邱明月这厮看都不看一眼她,进门后直奔卧室,扑倒毫无防备的氧化钙。
氧化钙瞪大眼睛,迷茫地发出一声:汪?
小草,你不认识我了吗?上周我们才见过的。邱明月有些难过,揉捏着氧化钙短到可以忽略的四肢,偏头朝慢吞吞走进卧室的人问道,它是不是又胖了,底盘怎么这么低。
大概是听出在讲它的坏话,氧化钙挣扎了两下,但又被邱明月摁住。
刚吃完狗粮的原因吧。陈浠打了个哈欠重新倒回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出,你们先演一段母子相认久别重逢的戏码,我再睡一会儿。
今天你怎么还没醒的?楼上的装修工都开始干活了。邱明月看了下时间,确认现在的确是上午十一点,而不是八点,忍不住掀开被子一角,昨晚熬夜了?
陈浠把自己又往被子里埋了点,嗯有点失眠。
为什么?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前一天是周六,尽管是上班的日子,但事情不多,因此公司氛围十分轻松,大厅里都是各个部门的人在闲聊,陈浠则点了一些下午茶在二组的办公室里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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