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浠面容沉静地看着电脑,但如果熟悉的人在,就能轻易察觉出她心不在焉。
难不成温之信真要找她麻烦?
看样子又不像。
似是而非的行为和话语在脑中盘旋,总陈浠总觉得不大放心。
虽说当年把温之信一个人丢出国是她不厚道,但她留下来后,这挂名主管当得也不是很痛快,何况温之信出国分明是占尽便宜,如今受邢总器重,甚至爬到她头上来,应该不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她也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
陈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望了望办公室外面的小镜子,目光又移回电脑上,确认材料无一遗漏后,她带着雨伞走出公司。
写字楼里还有几层亮着灯,大抵是还有别的公司的员工在加班,陈浠坐着电梯下楼,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一楼。
但没想到走出大门没有两步路,伞就被排山倒海而来的风吹坏了。
陈浠傻眼,立刻退回大楼门口,看着雨幕思索现在这个时间点叫车的可行性。
只听脑后叮的一声,又有电梯到了。
没几秒,温之信从后面走了过来,要越过她时不知为何又止住步伐。
男人的面容轮廓在雨夜里也分明,视线在陈浠手上破败的伞骨上落了一秒,平稳且富有磁性的嗓音跟着雨声一起来到:伞坏了?
嗯。陈浠看他一眼,不明白温之信为何多此一问,总不至于是善心大发要把她送回家,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玩笑道,怎么,你要把伞给我吗?
风似乎变小了些,连带着雨看起来也没这么大,四周安静下来,陈浠往外望去,地上的水坑倒映着淅淅沥沥的夜晚,看现在的雨势,跑回家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这么想着,却听见温之信说:拿去。
陈浠一愣,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骨节修长,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养尊处优,适合做些钢琴或是绘画之类的艺术活动,与她格外不同,如今这手正有力地握着伞柄,举在两人中间。
真给我?
不然呢。
那你怎么办?
开车了。
温之信晃了一下伞,陈浠下意识伸手接过。
手指短暂触碰,一冷一热,两人都很快收回。
想来面前的男人还是有绅士风度的,无论有无旧仇宿怨,于情于理都不能让她淋回去,陈浠这么想着,也不矫情,干脆道:谢谢,周一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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