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我感冒了。初念低着头,轻声说道,然后在椅子上坐下了。
白时转着笔,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怎么一两个月过去, 你变了那么多?
初念抬头, 对上他的眼神, 又赶紧低下头去,有些心虚:你在说什么啊?
白时使了个眼色, 小毛桃机灵,噔噔噔跑出校医室, 大声喊道:念念, 我在外面等你!
初念无奈,支着胳膊看着白时,慢慢道:实不相瞒, 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
哦?白时的目光霎时变得凌厉了几分, 面上却是我一样的温柔笑意, 嗓音柔和, 愿意跟我说说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近乎陌生人,初念的直觉却很信任他。
我可是感冒了, 当心传染给你。初念低咳了两声,微睨着他。
白时笑眼弯弯,狐狸一样:没关系, 我不介意的。
犹豫了一下,初念对他和盘托出。
那些深深浅浅的心事,她对谁都没有说过,几次试图写在日记上, 却每每不忍回忆而作罢。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只要不去想,就不会痛。
但今天畅快淋漓地说出来,初念却是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泪。
尽管口吻像是讲一个笑话,心却是被揪着一样疼痛。
讲到最后那个有些粗暴的吻,还有他们的分道扬镳时,初念的眼神温柔到了极致,嘴角含笑,眼里却含泪。
讲完了,初念抬头,手里被适时地塞了一张纸巾。
然后脑袋被轻轻揉了揉:阿念乖,哥哥会帮你的。
这句话声音很轻,像是呢喃一般,以至于初念没有听清楚,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白时起身,从药柜里拿来一瓶糖浆给她,然后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你说你妈妈认为世界上没有爱情,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妈妈其实是有人爱着的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郑重,语调笃定,仿佛在宣布一个重大消息一般。
初念苦笑:或许吧,但对她来说,肯定是没有的。
白时的笑容多了几分讽刺,但很快就消失了,温和地对她说:不早了,快回去上课吧,别迟到。
嗯,再见。初念冲他笑了笑,快速走出校医室。
回到教室后,她把糖浆放进抽屉里,但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初念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手上握着的,是另一瓶一模一样的糖浆。
仿佛还带着些许体温,偷偷摸摸地放进她的抽屉。
初念无动于衷地把它放回去,手却是无意识攥紧了。
张丽萍说过,学习就是学习,一定要避免情绪波动,脑子里东西越多,学习就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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