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很少跟人赌气,也不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就是特别气,气自己那么认真结果被对方耍。
但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他也没有刻意想要隐瞒,完全是自己先对号入座的。
但他眼底那逗了小猫一样的满足,到底让她感觉不舒服。
所以才生了那么久的气,就连姜惑的劝都没听,坚持没有理他。
但毕竟是同桌,也不能永远这样子吧
越想越混乱,初念索性把笔合上,赌气合上作业本,扭头对上向择川倦意尚存的眼睛。
少年刚刚睡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双桃花眼却波光潋滟,没说什么话,却已经有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深吸一口气,又在心里鼓了半天勇气,初念才开口,一脸认真:向择川,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不如换同桌吧。
不如离婚吧。心里忽然响起一个轻轻的声音,几分熟稔。
初念想起来,几个月前父母离婚的时候,母亲时今就是这样子开口说的,一脸郑重。
然后拖着箱子,带着几套房子和几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初念和父亲初天心在楼上呆呆地望着。
初念当时没什么大感觉,尽管过了十几年家庭和睦父母恩爱的幸福日子,但她早就无师自通地懂得强扭的瓜不甜,该散的就散。
同桌亦然。
*
就这么发了一会呆,下课铃的第一声已经响了起来。
初念一下子被惊醒,顾不上向择川,捞起书包就灵活地冲了出去。
我向择川还没说什么,就看见一脸茫然的小美人在下课铃响起的那一瞬,仿佛被激活了什么开关一样,登时跳起来,抓着书包头也不回地就冲出了教室。
留向择川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姑娘,怎么总喜欢话说到一半就跑呢?
向择川头疼地揉揉头发,头一次有了无法掌控局势的挫败感。
偏偏姜惑路过还嘲讽他:啧啧啧,大魔王可算认栽了。随后跑得比兔子还快,围追堵截季景延去了。
宋哲然走过来,仍然笑得像无事发生一样温和:川哥,晚上吕栋生日,去不?
吕栋是兄弟学校的领头羊,他的面子不能不给,虽说不太熟,向择川还是点点头,懒洋洋道:成吧。
按部就班上了公交车,下了公交车,在小菜场跟大妈不熟练地砍了价,初念背着书包,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脚步轻快地向家里走去。
今天好像砍赢了,多饶了一个土豆,初天心要是回来吃饭,肯定会夸她的。
一点点微小的愉悦被无限放大,初念轻轻哼着歌,一步步爬上三楼,掏出钥匙打开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进门把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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