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迟很快回了个好,简简单单一个字,硬是被她看出了几分郑重意味。
戚念好像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一场与自己根本不相干的比赛。
她查阅了资料,这比赛是一个很有分量的世界级比赛,只是今年在名不见经传的小国举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能看实况转播的博主,还因为时差在凌晨三点开始。
在等比赛开始的一个多月里,戚念出席了两个晚会,拍了三个代言,成功地打脸了刚休假开始时候八卦媒体抛出的戚念糊了的话题。
到了比赛开始的日子,戚念半夜十二点就拉着佩佩,守在投影仪前面,等着超渣画质还容易断新号的实况转播。
佩佩困得哈欠连天,擦着眼泪问戚念:念念姐,你干嘛不能早上起来再看?
戚念平静地回答:这是你纪总参加的比赛。
佩佩麻木地哦了一声:别说是纪总了,就算是我老公也没用,我好困啊念念姐
戚念哭笑不得地给她点了烧烤,烧烤一拿到手,佩佩立刻就精神了,一口一个羊肉串,含糊不清地说:啊呜,我收回刚刚说的话,啊呜,纪总的比赛,那还是一定要看的,啊呜,必须看直播!
念念姐,你也吃啊?佩佩满手油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戚念。
戚念摇了摇头,只是喝了一小口气泡水,在佩佩遗憾的目光中继续安静地沉思,或者叫发呆。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对这场比赛那么重视,或许是因为偷听到的那些话,或许是因为纪迟很少因为比赛发朋友圈,或许是因为似乎这一切都可以连贯起来。
但又怕自己想多了。
怕自己睡着,她关掉了地暖,甚至还打开了一点窗户。临城的冬天虽然不是很冷,但也到了瑟瑟发抖的地步,寒意无时无刻不侵入墙体,沁入她的五脏六腑。
这下是真的想睡也睡不着了。
佩佩扯着厚厚的羽绒被,殷勤问她要不要来点儿,戚念摇头拒绝了。
终于到了凌晨三点,先是冗长的流程,投影仪投射出的图像满是雪花片,新号还时断时续的,几乎没有声音,观感体验很差。
佩佩已经缩在被子里睡着了,留下一地烧烤的残骸,满目狼藉。
戚念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画面看,想从全损画质里找到纪迟。
又过了无比漫长的时间,主持人介绍了参赛选手,选手入场,上车
纪迟风头正劲,甩出其他人一大截,眼看就要到达终点,夺得冠军。
就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信号一下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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