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念平心静气地反击:是你先说那些话的。虽然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不告而别确实是她的问题,但如果不是他心意已定,她又何必如此。
看见戚念急了,纪迟不再争辩,无奈地笑着应下:好,都是我不好。
他低声下气地哄她:以前年纪小,玩习惯了,没想过那么多,也没想过以后,是我的错,好不好?
纪迟是真的没想过那么多,他甚至从未考虑过未来种种,只觉得戚念已经在身边,还有赛车可以玩,就很不错,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没想到戚念会因此跟他生气,恰巧有个要紧的比赛,他本想拿个冠军再去哄她,却出了意外。
出院的时候,他再也找不到她了,小埋告诉他,戚念生他气,根本没来医院看过一眼。
那晚,他不顾刚出院的身体,不顾旁人的死劝,灌了一瓶又一瓶,双眼红得吓人,也还是没能忘记她的名字。
他丢了个要紧东西,可是痛彻心扉的感觉,是慢慢涨上来的,跟潮水一样,在心口盘桓着,挥之不去。
像一根玫瑰花刺,精准地刺在纪迟胸前的最柔软之处,凝成一点朱砂红,从此甘之如饴。
戚念不由自主地避开了纪迟灼灼的目光,生怕多对视一秒,她就会溺在那片深潭里,万劫不复。
她有那么一瞬,鬼使神差地就想上前抱住他,可是终究没有。
为了不让自己出神,戚念攥住了自己的掌心,指尖用力得有些发白,一向沉静的双眸此刻慌乱了几分,双唇紧抿着,有些委屈的模样,好像在做什么为难人的选择题一般。
纪迟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心疼得不行。他放缓了声音,耐着性子:你要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好不好?
戚念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神色稍微放松了些许,被欺负了一般,眼波盈盈地仰着脸看他。
纪迟心头一疼,叹了口气,问她:最后一个问题,答完就不说了,行不行?
戚念点了点头,安静地等着他问话,散落的发丝在风中扬起,本该妖冶万分的模样,此刻却乖巧安静得像橱窗里的洋娃娃一般。
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不要过你?纪迟语调微涩,一字一句,说得格外郑重。
戚念下意识点了点头,待反应过来,还要再说些什么,被纪迟制止了。
他说:戚念,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说完,他把伞递到她手里,抬手帮她理了理碎发,笑如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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