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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前半部分枯燥无聊,苏而韵没打算参与,后半场的慈善晚宴她倒是有点兴趣。
缩在车厢后排,她拿出手机翻阅晚宴竞拍的展品,其中一条星空手链吸引了她的注意。
其他拍品都是古董字画,首饰也多玛瑙玉器,只有这件她一眼看中。
秘书掐着时间点,在表彰大会结束前,带着苏而韵提前来到晚宴现场。
“这是您的号码牌,请妥善保管。”礼仪小姐将两人引入场内,“您拍下的拍品也需要号码牌才可以领取。”
秘书接过号码牌,拉开椅子请苏而韵入座。
彼时会场内人影稀疏,前排寥寥坐着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秘书提前搜集过资料,俯身到苏而韵耳畔说:“前面的几位都是申城业内的收藏家,应该对您看上的手链不感兴趣。”
苏而韵也没打定主意一定要拍到那条手链,就是凭着眼缘,觉得那条手链漂亮。
等待的时间漫长又无聊,苏而韵想出去上个厕所,奈何外面的温度低,她只好裹上羽绒服。
羽绒服裹着一件单薄的晚礼服,让苏而韵看起来更像一只水桶。
不习惯穿高跟鞋,她走路速度特别缓慢,蜗牛移动到卫生间,她听到女厕所里面传来呜呜的回声。
像是有人在哭,还不是凡间的人的哭声。
这怪声直接把她吓愣在原地。
苏而韵打了个寒颤,在门前进退为难。
她咽了咽口水,偏头看了眼洗漱台前的镜子,确定身后没有阿飘出现,又谨慎地戴上羽绒服的帽子,拉紧拉链,将整张脸埋进去。
人不能被尿憋死。
苏而韵壮着胆子迈出一步,不等挪动右脚,身后响起一串脚步声。
苏而韵下意识回过头,视线径直撞入熟悉的黑眸中。
林岁昭显然也被面前这位——嗯,白色蒙面水桶吓到了,水桶只露出一双清澈的鹿眼在外面,眼尾扫着淡淡的珠光,看人时更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造型师还给苏而韵延长了眼线,仅凭眼睛,苏而韵不确定林岁昭有没有认出她来。
本想有个光彩夺目的出场,厕所实在不符合预期。
苏而韵试图蒙混过关,眨了眨眼睛,等着他先开口。
林岁昭短暂地迟疑两秒,而后转过身,洗手的动作慢条斯理。
卫生间的顶灯投射下昏黄色的光束,轻柔笼罩着他的侧脸轮廓,周围阴森可怖的氛围,似乎也因为他的到来,被瞬间驱散掉。
苏而韵紧张地揪了揪袖口,正打算默不作声溜掉。
靠在琉璃台旁的男人淡声开口:“您好,需要帮助吗?”
苏而韵感觉有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她的后颈,一开口肯定露馅,不说话林岁昭也会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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