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心还跟个猪蹄一样肿着呢。
知道摄制组今天上不来,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给正殿的祖师爷上了柱香后,便卯足了劲儿跑到橖顶。
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经在等着了。
桃花瓣飞舞,顺着下颌曲线,落在男人的肩头。
远看,柔筋软骨,粉与白相间,带着淡淡的清香,竟妖孽般地着迷。
阚冰阳没回头,却知道她来了。
他抬手离开琴弦,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身边,过来,坐下。
叶萦萦心中腹诽:死阎王
她走过去,憋着一通火,噗通坐下。
阚冰阳岿然垂目,先喊师父。
哎哟,拍个变形记而已,你还上纲上线了?
我真是
叶萦萦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
师父。
阚冰阳双手压在琴弦噤了音,转头看来。
与前两日不同,小姑娘今天没有烟熏大浓妆,也没有锡纸爆炸头。
因为年轻,她皮肤极好,整张脸素色淡雅,透着树下微光,脸颊上还能看见柔软细腻的小绒毛。
像个粉红色的桃子。
又软又鲜。
阚冰阳缓缓挪移视线,淡淡勾唇,在骂我吧?
周遭声音戛然而止,叶萦萦陡然间愣滞住。
见鬼了,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难不成真是阎王?
她攥了攥拳,被打肿的左手手心传来涩涩麻麻的肿胀疼痛。
这是你欠我的。
日后全讨回来。
她挤出一丝笑容,咬牙切齿:阚道长,你这么玉树临风、温润如玉,我喜欢你崇敬你膜拜你还来不及,怎么会骂你呢。
桃花纷纷翩翩,撩得周围的枝叶窸窣坠落。
阚冰阳罔若无闻,但愿吧。
叶萦萦调整了一下坐姿,就这么盯着他的侧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师父,今天你坐多久,我坐多久。
她说得恭恭敬敬、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教科书似的,
绝对挑不出来一星半点的错处。
嗯。阚冰阳没再多说,只将手指轻放在琴弦,慢慢徐徐地勾弹。
身后桃花纷飞,男人的颈子在阳光下泛着柔雅的光泽,芬芳馥郁的季节里,满是欲与仙相结合的美感。
真想不通,这样的人,放着红尘不入眼,居然跑来紫灵山当道士?
不过还好,正一派不出家。
叶萦萦继续腹诽:那就祝你娶个厉害的老婆,以后整死你、弄死你、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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