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片地取名神陨之地,也有这意义。
她凝望着枯树,说道:“我没有名字,神君说在凡人界,凡人的名字是由长辈赐予的,我想让神君暂时给我当长辈,为我取一个名字,但神君拒绝了。”
卫观涯无言以对。
他在心里感慨,天神昀旸的胸襟比预想中更广阔,这样都能忍,不愧是主净化的天神,脾气太好了,能将一个恶魇教导成这般。
如果十方天神都像昀旸神君如此,魔神降世后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后来呢?”他饶有兴趣地问,“你的名字取好了吗?你叫什么名字?”
多有趣啊,恶魇原来也想要给自己取名字的吗?
众生将极恶魔狱诞生的怪物称为恶魇,仿佛“恶魇”就是她的名字,代表她的存在,从未想过,恶魇原来也会有其他的名字。
她说:“后来我和神君说,等我离开极恶魔狱,看到的第一种事物,就是我的名字。”
卫观涯再次无言以对。
他也是个极其无聊的,竟然和她讨论起她该取个什么名字,“你看到的第一种事物,就是这棵枯树吧?难不成你要将自己取名为枯树?或者是大树、小树?”
她看他一眼,那双黑漆漆的眼瞳有森冷的杀机。
然而卫观涯似乎并不觉得可怕。
一个能理智地为自己取名字的恶魇,有什么可怕的?只能说,天神昀旸教得太好,以及卫观涯也是个脑回路不正常的仙人。
“不好听。”她如实说。
“那焦皮树?黑树干?阿树?阿枯?”
“……”
“哈哈,说笑啦。”卫观涯很有求生欲地说,“既然是你自己的名字,你就来取吧,当我没说。”
再嘴贫下去,说不定他真的变成第一个被恶魇攻击的生灵。
她觉得这个仙人一点也不像神君,原来外面的生灵,不是个个都像神君的,她有些失望。
在她的预想里,只要她出去,就能见到很多和神君一样的神灵,原来并不是。
“你为什么不像神君呢?”她很不解。
卫观涯有些懵,“本座为何要像神君?”
她说:“神君很好的,我以为外面的生灵,都像神君一样呢。”
卫观涯失笑,“这天地之间,唯有一个昀旸神君,待日后你接触的众生多了,你会明白,昀旸神君是独一无二的。不仅是神君,这世间的一景一物,一花一草,一鸟一兽,一人一神,都是独一无二的。”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说道:“你说得太复杂了,神君不会这样。”
卫观涯打量她,怀疑她在内涵自己,客气地说:“本座自然比不是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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