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直到晚间都未散去,初夏喝到好喝的桂花酿,问老板娘多要了几壶, 把自己喝到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酒壮怂人胆, 是这个理, 没错了。
初夏现在觉得自己能打倒十个穆千玄, 她拎着剩下的半壶酒,打着酒嗝, 砰砰砰敲开了穆千玄的屋门。
她打听过了,穆千玄半个时辰前就回来了。
月上中天, 庭前洒下斑驳霜白,枯枝的影子在风里摇曳。穆千玄打开门,初夏跟个桂花成了精似的, 满身清冽的酒气,撞进了他的怀里。
穆千玄搂住她:夏夏。
我喝了酒, 不怕了。
不怕什么?
昨夜你想对我做的事, 我可以了。初夏像只无赖的猫,趴在他怀里打滚, 你别生气,呜呜,你不要生我的气。
她哭哭唧唧,哭半天,眼角干干的,没有泪。
这是搁他这儿撒酒疯来了。穆千玄说:我没有生气。
那你今天躲着不见我。
我在练功。
你骗我,你就是躲着我。
我没有。
你有。
嗯,我有。
初夏愣了下:啊?
我想要你,你不喜欢,我就躲着你,看不到你了,会好受些。
初夏被他这句话哄得心尖一热,怕伤着她,所以躲着她。她吸吸鼻子,好像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委屈了,她说:抱我进屋。
穆千玄弯身,将她横抱在怀里,踢了下木门。砰地一声,两扇门在他身后合起,挡住了屋外的寒气。
初夏眯着醉眼,唇角翘起,颊边攒出两个甜滋滋的小酒窝。
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喝到不怕了,就来找你了。
为什么怕?
楼厌,这锅他背。初夏脑子里一团浆糊,却还记得要把这笔账算在楼厌的头上,他很可恶,总是恐吓我,我一看到你的脸就想起他。小白,你现在越来越像他了,我都迷糊了。
这样说不对,你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人。初夏仰着脸认真看他,没关系,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穆千玄莞尔一笑,将她搁在床上。
初夏直挺挺躺好,一副即将英勇就义的模样: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酒鬼的醉话,穆千玄不会当真,他起身给她倒茶。转身时,初夏已坐了起来,哼哧哼哧解着自己的衣裳。
穆千玄脑海中嗡然一响,握着的杯子晃了下,茶水淋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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