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谢谢哥哥。”
女孩声甜,和高中生似的,他受惯了女孩冷脸,得了个甜枣,脸上禁不住漫出笑意来了。
齐鉴书撑着下巴,撩起眼皮看她,自有一股随X的魅力,“读高中?”
“没那么小,大学了。”
“那叫哥哥也合适,就是不知道是谁的妹妹。”
话里粘酸带醋的,冲人。
齐鉴书本性温润,这样的话极少从他口里说出来,此刻实是情不自禁。
女孩在笑。
她冷冷淡淡的表情多了,一笑便如万花齐放,妍丽动人,加之眼角媚色流淌,两种矛盾气质引得周边也有人在看她。
“哥哥吃醋了。”
齐鉴书自然愉悦,促狭:“不认你江楠哥哥了?”
郑霁月自然顺着话说:“压根不认识。”
谁知齐鉴书端正了身子,点了点吧台:“真不认识?”
郑霁月警醒,男人吃醋最可怕。
“真不认识。”
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那你找他做什么?”
“久仰大名,想认识认识呀。”
他失笑,“你就只身前来,不怕被吃得渣都不剩?”
郑霁月练过散打和柔道,只是想留个底牌,于是瞒着不说。
“不是有你吗?”
齐鉴书真笑了,从胸腔滚动的低沉笑声,她的几句浑话让他一点试探的脾气都没了,“机灵。”
适时J尾酒调好了,蓝得像海,杯子上别了一片柠檬,清香比人。
他站起来,说话也懒懒地,“那走吧,带你去见他。”
有齐鉴书带路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
二楼有隔音,地毯铺就走路一点声都没有,有的房间旁边挂了一副副画,郑霁月仔细瞧了瞧,作者挺有名的,就是不知道真假。
她认真看,齐鉴书也不打扰她,等她看完,边走边问:“认识?”
“张大千的桃园梦?”
“是真迹吗?”
齐鉴书点头,她跟着咋舌,这一副画价值不可估量,居然只是当成摆件,真是败家。
“你还懂这个?”
“我们学艺术的时候了解过。”
“本市的美术生?”
“嗯,就是挺奇怪的,洋酒吧挂古玩字画。”
齐鉴书翘了翘嘴角,“这酒吧主人你猜是谁?”
郑霁月看他眼色,猜了十之:“不会是江楠吧?”
齐鉴书反而笑着看她:“你不是久仰大名已久吗?这都不知道?”
鬼要知道这些。
郑霁月心里骂这些纨绔,没一个好东西。
“别人说多掉价呀,要自己亲眼见到。”
她敷衍。
赶在进包厢之前,郑霁月忙拉住他推门的手。
他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歪了歪头:“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哦。”
他以为女孩怕了,正兴味十足看着她。
但是郑霁月说的却不是这个。
“进去能不能别说是我找他?”
“为什么?”
“非要有一个理由吗?”
他挑了挑眉,默认。
女孩向他勾了勾手,齐鉴书的性格本不好事,只是女孩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一番话撩起来他的好奇心,便俯身听她耳语。
这次的耳语更近,她的手合拢,贴着他的耳朵,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廓,呼吸声近在咫尺,热气上涌,带着清冷的体香越发浓郁,一时间齐鉴书仿佛麻了半边身子。
“我其实是来找你的。”
声音又轻又软,像柳絮像棉花填满他的心,分明感觉血液加速,心跳怦怦然,面上血色蔓延。
齐鉴书不和其他的纨绔子弟相比,他家里管的严,洁身自好,眼光又挑,就没交过女朋友,对于郑霁月来说,是个好跳板。
认识江楠的一号人选,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这句假话,想信的人就信了,不想信的人怎么也没有用。
齐鉴书低着头,郑霁月等了一会,悄悄勾着他的手指,似有若无地点了点掌心,又松开,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看他。
他被撩拨得心里波涛汹涌,重重呼出一口气,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嫩嫩的像果冻,一点瑕疵都没有。
齐鉴书禁不住碰,女孩装作凶狠地要反咬他,他被这样高怪可爱的表情逗笑,摸了摸她的头罢手。
也没说好与不好,只撂了一句。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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