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抚愣了一下,在他看来,她不过就是看了季扶的惨状就关心上,甚至有比季扶还要惨的,也没见她关心。
难道不是因为季扶在一众里面长得最为出众艳丽吗?
连楚见他还挡在门口,不让自己进去,“行吧,我不打扰了,只是……”
她看了下这小间,窄小逼仄,越过他的臂膀,看到一个从墙边用绳子搭了个木板的小床,小女婴就睡在这上面,安静得很。
“掌事,还说不是吗?”桑抚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她对女婴的觊觎。
连楚怕自己再望下去,就成了拐卖婴儿的罪犯,不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顺手擦了擦耳朵上的口水。
桑抚看在眼里,他觉得手与耳朵的细腻光泽度意外的不匹配,之前只是一种调情手段,并没有去在意细节,现在回想起来,味道似乎真得不一样。
这时,一声轻响,他看过去,季扶睁开了眼,正撑着床,“……我好像感觉到她来了,刚刚梦到……”
季扶往门口看去,一 阵失望,“果然是做梦。”他转头看了眼婴儿,再看桑抚,“钱呢?”
桑抚掏出一张带血的银票,叹了口气,“有一万,相比以前的万两黄金,天差地别。”
“至少比没有被抢好。”
桑抚沉默了,在最下面,被私吞的可能性很大,大头都还在西苑老鸨手里。
因为季扶开张了,桑抚也开始重操旧业,房间也换了个好一点,至少有内间和外间,当然比起桑抚坐火箭一样的速度自然不能比,像周风这样的客人虽然害怕但很少,至今也就接了一单。
连楚时不时会在工作之余去看他,偶尔还看到他来厨房拿食物,利用工作上的职权为他和孩子塞了很多吃食。
季扶以为是桑抚做的,在他过来串门的时候,正在给孩子喂奶,赶紧放下衣服,过去开门。
桑抚走进去,看到了桌上的鸡汤、糕点,“没想到你吃得挺好,看来我白拿了。”
季扶瞧见了他手里的食盒,诧道:“难道这些不是你吩咐厨房弄的?”
“有个客人在我这几天了,哪里有工夫。”
季扶微皱眉,看向桌上的吃食,越想脸色越白。
“你也猜到了吧,有一个女人,对你虎视耽耽。”桑抚见过她几次,每次都过来送菜。
“谁?”季扶眼光露出一丝阴暗,他现在想得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得将人给杀了,埋掉。
“其实留她在也好,对你的生活有帮助。”桑抚劝道。
“不行。”季扶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期间也有几个不怕死的趁他怀孕想动他,被他杀了,尸体是桑抚处理的。
即便他的武功被废了,但至少基础招式还在,没有内力,也能杀人。
桑抚叹了口气,回想了一下连楚的面貌,“……嗯,她,怎么说,我形容不出来,反正很普通,我只知道她是厨房里的一名端菜的。”
季扶瞬间想冲到厨房里,把人杀了的动机,一个小端菜的也敢肖想他,但至少她没有实施,自己还没有动手的理由。
而被季扶生了杀心的连楚此刻有些忙,清竹楼东苑来了好一些人,进行清场,听说很快就到了,食材都要准备妥当,还有人,都得给绷紧了神经。
看这样子,要住好几天的样子。
连楚自然不用去,只是如果人手不够,她就要过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几辆豪华的马车过来了,率先下来几个皇家贵气的女子,一下来就直冲另一个马车,等待他的下车。
奴仆撩开帘子,一身白色锦罗缎,点缀着紫月纹路的修长玉立身姿踏着梯子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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