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楚喝着寡淡的粥,见谢秋穿得特别破,“我的衣服呢?”
她记得衣内的夹层里有十万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
谢秋:“拿去洗了……咳咳~”
连楚咽下粥,有些紧张地问:“那有没有发现什么?”
“小姐说得是那些银两吗?”谢秋走向房间的角落,抽出砖头,“在这里。”
她松了口气:“麻烦你好好治一下病,这么咳下去,可不行。”
谢秋听到她的关心,眼光瞬间变亮,“等开春,我的病自会好,不用担心。我先给你去煮药。”
连楚喝完粥,微点头,就又躺了下去,期间喝他熬的药,苦死了,喝完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得沉,她听到有人的咒骂声,紧接着是凄厉的惨叫,隐约有磨刀的声音……
总之很近也很远。
连楚醒不过来,身子动了动,窝在被窝里。
大概是晚上的时候,她被叫醒了。
“该吃饭了。”
连楚无力起身,再度喝了药,睡了过去。
睡梦中又再度感觉并听到了那种声音,这一次还有了画面,漆黑的小房子,房梁在滴水,一面巨大的镜子,透过镜子她看到身后站着阴森的人,她扯着血骨青管的头。
见自己看过来,那头笑了,扭曲着掉落,哈哈地跳过来。
“嗬……呼、呼……”
连楚立刻惊醒,大喘着气,不对劲,这房子有问题,她有预感,动了一下手,并没有放在胸前。
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黑沉沉的。就连屋内都看不清楚,身旁有人睡着,应该是谢秋了。
但她还是睁了一会儿工夫又睡了过去。梦境的色调依旧很黑。
连楚一直都沉浸在梦中,偶而被叫起来吃药,每次醒过来都是在晚上。
一时有些分不清时间了。
相反谢秋每天都过得很充实,照顾着连楚,给她换衣服,喂她吃东西。
贪心地想把连楚给留在身边。
他再一次出门去交绣品给成衣店,意外在街道看到衣着整齐划一的女人们挨个询问路人,拦截马车。
心突地一下。
“谢小郎,最近我见你气色越来越好,脸上都有肉了,跟我说说,是不是你家妻主变好了?听人说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去赌场了。”
衣店的伙计一边翻着衣服上的刺绣,一边好奇地贴近,轻声轻语。
谢秋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我不知道她去哪里混了,可能是她不在,日子好过多了。”
伙计一听,脸上露出了然,“哎,也对,她这种人学不好的,拿你做赌,幸好有一位小姐救了你,不然我只能在春桃楼见到你了。”
谈话间,几名身着黑衣的女子突然走了进来。
谢秋望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问:“好了吗?共多少钱?”
“刺绣上乘的有五件,其余算中规中矩。”伙计数了数,拨动下算盘,道,“给,共572枚铜钱。”
这在以前算是大数目了,可他现在手上有十万两,对这小钱数也不数,一把抓过细线贯钱就往外走,头也不回。
同时,这帮进来的人走到伙计的面前,沉声道:“可有见过画中的人,或者穿这样衣服的人?”
伙计一看,越看越眼熟,绞着脑袋想了一下,“好像是在哪见过类似的人。”
谢秋不敢停留,她们迟早会问到医馆的,得赶快出发。也幸好那名伙计说了一句话,拖延了时间。
他在马市随便找了一个人和一辆马车,就匆匆赶回去。
连楚是在一阵颠波中醒过来的,见到就是谢秋靠在墙上,目光望着外面。
这一次总算见到的是亮天,而不是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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