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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边。
朝朝,你撒谎啊。商俞偏着身子,目光逡巡打量她。
胸腔里的心脏怦怦狂跳。
我撒什么谎了?孟朝茉硬撑几分底气回视他。
商俞朝餐厅内抬了抬下巴,约客户?你在南舟没有客户。
这是孟朝茉胡诹的理由,为了让自己出现在餐厅合理化,并且避开商俞察觉温律师的存在,但显然不管用。
也是她一时慌乱了,工厂生意并未踏足南舟市是既定的,一时间扯了个没谱的谎。倘若她梗脖子偏说是南舟市的客户,要是商俞追问具体哪家公司,她答不上来或乱答商俞都能辨别,照样兜不住。
她忽然想破罐子破摔。
总归她决定不走离婚诉讼这条路,是要和商俞协商离婚的,无非要面临争吵,或他铺天的怒意与脾气,早晚而已,倒不如就是现在,还省了煎熬。
只是她如果没法半哄半骗商俞签字。
以他的阴骘乖戾,大概率会和她闹翻天,然后对着干。
她忿然扯开搭在腰间的手臂,那是我瞎扯的借口怎么了?
抛下句话浑身气势汹汹朝自己的车去。
在背过身的刹那,有种豪赌的心理。
生气了?商俞跟后边钻进副驾驶,语气眼神都在试探。他以为自个儿彻夜未归,孟朝茉是从李园清处打探到了自己的行踪,所以直奔餐厅,见到钟语声后更是小脸素冷。
但还是强行挽尊说是约客户谈生意才来的,毕竟隐约记得类似的事有发生过。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客户都是哪些,没料到她这回不经调侃。
说是谈工作,谁知道你昨晚是不是也和她在一起。孟朝茉嘀嘀咕咕,言语故作怨念。
商俞心里那块缺口顿时被塞满,那种被她惦记在意的感觉又回来了,戒掉一个习惯比维持下去难太多了,他抿嘴低笑,我昨晚在莫多衍家凑合了一宿,你吃她的醋干嘛。
但是扪心自问,他明知道钟语声对自己有男女之意,却同意和她单独聊工作,甚至对于邓竹将地点约在对方偏爱的法国菜餐厅并无异议。明知对方有意,还单独相处、投其所好,怎么都有点接纳的意味。
他昨晚离家去莫多衍那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倦意昏沉,肚子里还憋着气。听邓竹汇报Kea将谈合作的人换成钟语声,鬼使神差的,无谓嗯了声。
整场用餐时间,他对于钟语声借递调料而欲肢体触碰的把戏看得清楚。倒也没戳破,躲避开甚至抿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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