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茉视若无睹,既然他已经出来她也就没去次卧,就近从他身侧经过进去了浴室。
关门的刹那,兀然有股力道抵着门往内推,她没防备下意识就松开手站开了点。整扇门被掼开,甚至带起了一股风扑在她脸上。
浴室门大敞,几乎是瞬间,她被捉住手腕、腰腹横截着力道蛮横的手臂,反射性闭眼睁眼之间她已经被束在了光滑的墙壁与他形成的一隅之地。
他淋浴过锃亮的墙面挂着或雾或珠的水,湿漉漉的,很快她身上的开衫沾上水,毫无罅隙地贴在她后背,腻凉的感觉不容忽视。
孟朝茉声音倏重:放手。
天花板吊着灯,商俞鸦羽似墨黑浓密的睫毛半垂,近距离才看清他一双莹泽的眼眸含着水雾,洗澡时水汽氤氲把他平素冷淡的眼睛都软化了。
不放会怎样。他语气平平淡淡,甚至不是询问,注定她奈何不了他。
他拗性大发时特别轴,孟朝茉不想与他理论,攥着拳头要把手腕从他手里拧着挣脱出来,另只手也在竭力推他。
可惜都是无用功,她仰脸怒瞪商俞。
玄关的画、一楼的抱枕、落地灯都是我扔地上的,甚至桌上的那只花瓶我也想摔来着,但是你回来了,没摔着。商俞突然主动岔到这话题,一件一件数落自己的罪行,又特别补充,是汝窑那只天青釉花瓶,你最爱的那只。
和她猜的无异,她忍下气,算了,明天家政阿姨会收拾。
商俞忽地抿起嘴,下颌因咬牙绷得冷硬,眼幽幽固执盯了她良久,最后像是泄气版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我就是故意的,想气你。
挂电话是起因,今晚见她不在家整个人更是发堵。
第三次,第三次回家扑空她的身影。
她不是说会和他好好的,可这算什么。
我不生气。她不想因争吵打破表面和谐。
只要商俞能不钳着自己放自己去洗澡,她可以当着压根没发生这事。安慰自己明天家政阿姨一收拾,什么摆件都恢复原样了,生哪门子气。
下一秒,商俞眼中的水雾渐浓。
孟朝茉猛然觉得这应该不是洗澡蒸的,正陷在诧异里,就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真大度!
倘若话有重量,她耳后的墙应该会被砸出个大坑。
等她洗漱完出去,主卧早已不见人影,看来刚刚洗澡时隐约的汽车引擎声不是幻听,商俞出门了。
这时,老九发来消息:朝茉姐,你让我找的律师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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