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放着她们的包、披肩,茶几上有多份未拆的餐盒,塑料袋上有清荷大饭店的标志。一个微胖女人说:打完这把食午饭了,他们饭店今天送的倒是蛮快嘛。
那肯定啊,封姐跟他们老板打了招呼的。有人应。
又是此起彼伏的笑声。
斜对玄关的大痣女人先发现孟朝茉,见孟朝茉沉脸不善,向其他三人扬头努嘴:她是
朝茉啊,你回来
滚出去。她低喝打断封如玉虚伪的笑面。
她其实一直记得,封如玉对她的苛待。家务活使唤她做,衣服只给她买便宜土气的,三伏天藏她房间空调遥控器以前不懂,一心和她抗争,不畏正面冲突。
孟得安对她更多是无奈,嫌她不如弟弟温和懂事,把家里搅得没安生日子。
高二起孟朝茉学聪明了,面对封如玉的打压概不动怒,捧得封如玉轻飘飘,以为她这个继女忌惮她。
实际是她伏低做小讨孟得安疼惜。
她趁亲朋好友在,反而会卖力干家务,对封如玉言听计从、讪讪的模样。大伙看她穿得朴素又勤恳,冬天洗完碗那小手红彤彤的,还得听封如玉的接着拖地。肉做的人心自然偏向她那边,同情也好心疼也罢,背后都说老孟家的老婆真不会做人,拿着老孟的钱对他女儿做做人情又怎么了?
她拿着拖把,眼睛泪汪汪,回答孟爹刚进门的问题。
封姨和弟弟在楼上看电视,哥哥不在家。
心疼得她爹直说对不起她,塞给她的有时是卡,有时是一叠现金,高中结束后,她的存款不菲。
今天不一样,这里是她的底线。
封如玉话赌在嘴边,愣张嘴,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火气,毕竟这个继女儿从高二起,就很怕自己的。
她也跟着变了脸,怎么跟封姨说话的。
孟朝茉冷笑,你不经过我的同意,进我的屋子打麻将,弄得整间屋子乱七八糟的,我对你算客气的。
哎呦,不就是借你屋子打打麻将,今天和这几个姐妹正好来这边做头发,没地方歇。再说了,你的还不就是你爸的,我打麻将怎么了,我就算住进来你爸也没意见。
是啊,朝茉,如玉怎么也算你半个妈妈。
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她眼风如刀扫了圈,有你们这群老婆娘什么事!这是我买的屋子,跟他孟得安半毛钱关系没有,赶紧滚。
说着,扯起封如玉要拉她走,微胖女人推开她,好好的小姑娘怎么跟泼妇一样动手呢,当心嫁不
说到这里她打住,想起来她已经嫁到南舟商家了,一时又后悔不该掺合进去推她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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