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冒顿打得五天不敢露面,肸密本就心中得意,听手下如此阿谀逢迎,更是难掩忘形之色,哈哈大笑道:那个冒顿,若不是怕尿了,怎会过了这些天都不敢再来一战,堂堂匈奴王,在我大宛象军面前,不过就是个孬种罢了!
众人连连应和,肆意侮辱谩骂声不绝于耳,并不知,他们口中的那个孬种,此刻正在默默铺着将他们送入黄泉的路。
一只匈奴骑兵玄衣玄甲,趁夜色潜伏至黄土夯砌的外城下,待到天色蒙蒙亮,突然架起云梯开始攻城。
守城士卒一连几日连个匈奴人影都没见着,加之接到肸密卸掉重甲的军命,彻底放松了戒备,此刻都还在睡梦中,忽闻有人大喊匈奴人打来了,起初并无人当回事,直到听见鸣镝声呼啸着自耳旁飞过,才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连软甲都来不及披挂,匆忙提着弯刀登上城楼迎敌。
肸密宿醉未醒,听报匈奴突然攻城,一边摇摇晃晃穿戴盔甲,一边号令象军自敌军后方发起进攻,欲吸引匈奴兵力,前后夹击。
很快,几百只公象再次迈着沉重的脚步,冲到匈奴攻城士卒背后,正当象背塔楼上的大宛士兵拉弓待射时,忽自象阵的西北和东北方又冲出两支匈奴骑兵,手持长戟弓箭,远攻大象双目,且边战边退,并不恋战。
肸密见有几只大象被匈奴人射瞎双眼,暴怒不已,命象阵调头,追赶那两只突袭的骑兵,直追到一处坡地上,刚刚还在前奔逃的匈奴骑兵一瞬全没了踪影。
肸密暗道不好,刚要下令撤退,无数火杖突然从天而降,落入象阵中。大象突见明火,惊慌不已,有的摇着长鼻不敢挪动半步,有的抬起前蹄又重重落下,有的开始原地转圈,企图将身上用铁链捆绑的沉重束缚摇落。
大宛士兵见身下大象不听使唤,一时忙着稳住大象,以确保自己不会从塔楼上掉下摔死,匈奴骑兵则趁机展开反击,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很快在空气中弥散开去,失去了驭者驾控的大象,在火中如无头蝇一般四处乱撞,将昔日骑在它们身上作威作福的大宛士卒抛至脚下,跺足乱踩,无数尸首被踩陷入泥中,惨不忍睹。
恰在此时,一声尖锐的鸣镝声自空中再次响起,匈奴王身骑雪花豹立于坡顶之上,手中鸣镝对准慌乱不堪的肸密直射而去,不过一个弹指,这位昨夜还在嘲笑匈奴王孬种的大宛将领额间中箭,圆睁双眼直挺挺向后栽去,重重摔倒在地,被他平日用鞭抽打,用象钩扎刺的大象一脚踩上腹部,瞬间化作人泥,尸身断成两截。
肸密既死,象阵破攻,冒顿率领骑兵火速冲至城外,与今早攻城的那队人马汇合,大宛守城士卒根本无力抵抗匈奴疯狂的攻击,不出一个时辰便被攻破城门,眼睁睁看着匈奴王活似地狱阎罗般,领兵自城外冲杀而入,大宛城内迅速沦为屠宰场,黄土地上血流漂杵,大宛为它的固守付出了国都屠城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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