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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不是说了要行房事?你这衣服上全是血,早晚也要脱掉,你有伤不方便,只得我帮你。

她说得面无表情,实则心中羞臊得要死,板脸只是虚张声势,怕被他看出自己心慌慌。

冒顿蹙眉,很不喜她这般赶鸭子上架的态度,刚才巫医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不知女人心思,自己倒无一丝羞赧,相反,唇角带出些抑制不住的笑意,一想到她当时的神情窘态,那笑意便憋不住地更甚,差点要笑出声来。

直到巫医走后,他迅速沉下一张装病的脸,听她又是叹气,又是上刑场一般走来生硬地脱他衣服,他这才忍不住睁眼,果不其然,见她一脸的懊丧,真当下面要发生的事,纯属是为了替他治病。

哼,是他这阵子将她伺候得太舒服了些,惯的她都忘了自己身为女人应当如何服侍夫君。

他咬牙,闷闷吐了两个字:不用。

他说的不用,是赌气不用她替自己脱衣,可兰佩却理解为,不用行房事。

虽然不甚情愿,但这是为他治病啊,不然如何平燥气,泻心火呢,兰佩忙道:那怎么行!你这一次就流了这么多血,再憋下去,只怕还要复发!

冒顿的脸色一凛,冷得能上冻。

兰佩看出他在置气,可又不解他为何如此不快,难道他不想和她行房事吗?不想鼻衄快点好吗?

见他摆出一副死人脸,她只得悻悻闭上了嘴,小手执着地又往他身上探,要去继续脱他的衣服。

被冒顿一把推倒在榻上,整个人翻身坐起,骑在她身上。

男人身上带血的中衣半敞,露出前胸规则的肌理纹路和那道狰狞的疤,他阴着脸,眼一眨不眨地瞪她,大剌剌地将衣服脱了,旋即只听一道裂帛之声,整个人如饿狼扑下来,将她吃得连渣都不剩。

兰佩呜呜咽咽,承不住他发狠,眼皮哭得粉融,越发激他动情,她禁不住哼唧了声:不要,男人粗粝的指腹扣住她手腕举过头顶,嗓音唵哑:你夫君燥火未平,心火未泻,只得委屈你,再忍忍......

作者有话说:

鼻衄:流鼻血,病理出处《血证论》

第100章

这厢,大单于遵医嘱夜夜磨着娇妻替他平燥火,鼻衄再没犯过,身子也大好,那一边,朴须颉得大单于默许,组织族里上千精壮,没日没夜地建造起一辆金顶帐车。

正月前,帐车完工,大单于亦准备动身回单于庭,直到出发前兰佩才知,此次回程,她将有幸和大单于同乘一辆需由三名驭夫驾驶,十六头公牛拉动的金顶帐车。

在此之前,她从未听说过什么金顶帐车,甚是好奇地跑去看了一眼,惊得当即哑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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