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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兰佩每次见他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跟他说什么也心不在焉,直到一次她有意说起欢儿脚上的虎头鞋是赵绮绣的,赵姑娘手真巧,他才瞬间还了魂,盯着那双虎头鞋看了半天,冒了句:是很好看。

兰佩见他一脸痴惘,拿不准他说的好看,究竟是指鞋子还是人。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当初她不同意两人走近,那时兰儋对赵琦并未动心,如今眼见着自己哥哥春心萌动,执意棒打鸳鸯的人,已经从她变成了赵实。

兰佩心想,此事要成,赵实倒不是难事,真正需看的,还得是冒顿的态度。

若是让她的哥哥娶了赵实的妹妹,等于让赵实和她攀了亲,更是让赵实间接和大单于也攀了亲。

这事放在赵实擅自调兵之前,可能还有的商量,可如今冒顿对赵实已然心存芥蒂,以她对冒顿的了解,即便兰儋和赵琦确实合适,他也断不会做主安排这门亲。

兰儋二十岁前大多跟着父亲,成日里舞刀弄枪,骨子里虽也有母阏氏的含蓄内敛,但更多的还是匈奴男儿直来直去的飒拓豪爽,心机城府什么的,更是和他不沾边。如今这个愣头愣脑的小伙情窦初开,自然是希望能和喜欢的姑娘一生一世,可若是两人此生当真无缘,为了兰族他也只能做出让步和牺牲。

这对于打小什么都不缺,基本没经历过挫折的兰儋来说,定会痛彻心扉。

思及此,兰佩瞥了眼正坐在她身侧大口喝酒的男人,不由得暗暗叹气。

她自然是不愿自己的哥哥为情所伤,娶个根本就不爱的女人过此一生,可若是想让眼前这个男人点头,恐怕又没那么容易。

正想着,欢儿在乳母怀中忽然哇哇哭起来,乳母哄了一阵,抱来说孩子闹觉了,兰佩正嫌酒席闹腾,也想回屋,便顺势对冒顿说:大王,欢儿要睡了,妾想先带欢儿回后院歇息。

冒顿抬眸看了眼正哭闹的孩子,又看了眼已面带倦容的兰佩,点头允准:嗯,去吧。

以兰佩的经验,似今日这种场合,不到后半夜冒顿绝对难以脱身,于是回屋后也没等他,洗漱后便早早歇下了。

熄了灯,想着哥哥的事,兰佩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刚有点睡意,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紧跟着房门被推开,是冒顿回来了。

回得这么早,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男人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摇摇晃晃地进了屋,没点灯,也没上床,自黑暗中摸索着睡倒在那张靠窗的胡榻上,也不知磕撞到屋内的什么硬物,带着咚一声闷响。

听那动静,应是磕得不轻,喝得酩酊都能下意识地倒吸气,嘶了一声。

兰佩竖耳听着,那人自倒下后便没了响动,除了粗重均匀的呼吸声,听起来像是睡着了。

她翻身坐起,借着窗外月色,看见他和衣而睡,鞋韤都没脱,身上也没盖被,整个人蜷在那张胡榻上,似是随时都能从窄窄的榻沿上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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