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知道,她的每一句话都得到了陆压的回应,在心里的回应。
许久之后,一人一蛇在一个大铁门面前停了下来。
给王爷请安。
给王爷请安。
门口的士兵单膝跪地,给陆压请安。
起来吧。
陆压一挥手,顺着向下的楼梯走了进去。
谢王爷。
谢王爷。
地牢很大,里面阴暗潮湿,到处都挂着带血的刑具,让人不寒而栗。
莫梨拼命咽口水,心想王府里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她四处张望,龇牙咧嘴地看着墙上的挂着的刑具,一个一个的她都不认识,直到看到了一根黑色的鞭子。
那个鞭子比两个她还粗,起码有一米长,鞭身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倒刺,倒刺上还沾上了深红色的血,仔细一看,上面还有撕扯下来的肉丝。
咦~好可怕。
莫梨表情微微扭曲,只感觉浑身发冷。她紧紧闭着眼睛,将头伸进了陆压的袖口里,不敢再看。
陆压瞟了她一眼,然后理了理袖口,遮住了莫梨的眼睛。
很快到了审讯室,一个审判长已经在里面候着,他头束绑带,穿了一身黑色军衣,衣服上还溅上了几滴殷红的鲜血。
王爷,他该招的都招了,怎么杀?
陆压慵懒地坐在黑木椅上,翘起二郎腿,冷眼打量着审讯架上的人。
陆压穿了一身墨色长袍,腰间系着黑色龙凤纹束腰,长若流水的发丝高高束起,用一个黑金镶玉的发冠箍着。
红唇嗜血,带着若有若无的邪肆笑意,手里随意地拎着一条银蛇,这个画面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陆压一进来,祝山还以为看到了地府里的冷面判官,吓得面目抽搐,浑身发抖。
不急,本王有几句话要问。他薄唇微启,漫不经心地道。
是。
审判长拿着一个小木盒子,背手而立,站在陆压的一侧。
昨天还意气风发的祝山,此刻已经奄奄一息,被铁链绑在审讯架上,审讯架已经被染成深红色,上面还有经年的黑色血迹。
我全都说了,全都说了,王爷,都是那个陆秋晏的主意,他想杀你我是从犯,我是被逼无奈的饶我一条贱命吧我给您当牛做马,王爷就当养了一只哈巴狗在身边求你饶了我
祝山哭喊着,脸上涕泪横流,昨天他实在受不了疼,咬破了舌头想自尽,但是没成功,现在说话也口齿不清,嘴巴一动就疼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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