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妈妈就是
没什么。沈明烟弯唇。
只是下一刻,沈明烟的笑意却彻底僵在了脸上。
三月的天气,佛罗伦萨的气温不算高。
白色毛衣穿在身上,薄薄的一层,并不算臃肿。
而在自己前方不远处,陆时洲同样穿着白色毛衣。
男人单手拉着行李箱,身影单薄孱弱。
舟车劳顿,陆时洲靠在沈明烟家门前,轻轻打着盹。
蓦地听见女孩的声音,陆时洲猛地睁开眼。
那双淡漠眼眸难得流露出几分笑意。
烟烟,我
幸好前一秒挂断母亲的电话。
沈母所言不假,陆时洲确实大病未愈,一张脸毫无血色。
也只有看见沈明烟,才稍微有了一点表情。
你怎么会在这?
沈明烟目瞪口呆,视线游离到陆时洲身后的门牌号,眼中诧异更甚。
还找到我家?
陆时洲:我给你送东西。
手中拎着的行李箱慢慢踱步至沈明烟身前。
不知为何,陆时洲手上的伤口还未愈合,依旧缠着厚厚的绷带。
都是我妈让我给你带的。
借口未免过于牵强,沈明烟嗤之以鼻。
她伸手直接将人拽,掏出钥匙开门。
陆时洲,你除了搬出陆姨,还能换点别的吗?
陆问秋千里迢迢让一个病人送东西,说出去谁信?
是真的!
怕沈明烟不信,陆时洲急忙挡在人面前。
说话急,他又接连咳嗽两声。
我还有一个行李箱。但是下火车时被偷了,只有这个小的没被抢走。
陆时洲唇角笑意苦涩,真的,没骗你。
小的行李箱装的全是沈明烟喜欢的吃食,陆时洲一直紧紧攥在手上,这才逃过一劫。
火车站小偷猖狂,沈明烟上回差点在那丢了笔记本电脑。
对陆时洲的话将信将疑。
陆时洲垂首敛眸,瘦削面孔映着月光,越发惨白。
我钱包也在里边,烟烟,我今晚可不可以
不可以。
沈明烟脱口而出,没有半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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