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春年少到真正成人,沈明烟每一步的成长,都有陆时洲的痕迹。
无法抹去, 无法完全删除。
唯一能做的,只有避开。
不可能。
以为陆时洲会和之前那般,不想头顶落下的,却是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
没有了之前的温和,陆时洲的声线隐隐带了一点危险之意。
直直将沈明烟逼至角落。
他一字一顿:我不可能不见你,烟烟。
男人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沈明烟完全笼罩,陆时洲步步紧逼。
身高的劣势,沈明烟占不得半点好处,只能一步一步往后退。
直至后背碰上冰冷的玻璃橱窗。
沈明烟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 目光尚未从陆时脸上移开。
男人受伤的手指紧攥着沈明烟的手腕, 温热的绷带贴着自己的手背。
隐约可见血丝渗出。
陆时洲双目泛红, 像是在提醒沈明烟, 又像是在警告。
压迫感袭来,沈明烟差点喘不过气。
手腕疼痛异常,沈明烟思绪短暂唤回。
松手,陆时洲!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陆时洲所有的胡思乱想。
眼中的猩红逐渐散去,连同脑中那些不可告人的、危险的想法也一并退去。
陆时洲趔趄往后退开半步, 心跳剧烈起伏。
骨子里留着那个人一半的血液, 在这之前的前一秒,陆时洲想着居然是如果能把沈明烟一直留在家里就好了。
永远留在家里。
陆时洲, 你是不是有病啊!
沈明烟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彻底搅乱了陆时洲所有的想法。
我对不起。
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陆时洲眼中闪过几丝痛苦的情绪,喃喃低语。
对不起。
沈明烟说得挺对,他确实有病。
受伤的手心还在往外渗着血,陆时洲薄唇白了好几分,眼眸微颤。
看着摇摇欲坠,完全没有方才的狠戾和阴郁。
沈明烟狐疑望了对方一眼。
药店的老板娘透过落地窗瞧见门口的动静,伸着脖子往外张望。
沈明烟双眉紧皱,径自越过陆时洲,不再逗留。
元宵节过后,沈明烟带着奶糖,远赴意大利。
临走之前还特地去了一趟旗袍店。
小助理看着比林映之还不舍,抱着沈明烟的胳膊不肯撒手。
不过我们夏天可能也会去意大利。
未曾公费出国,一提起这个,小助理立刻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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