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洲没吃, 也无人在意。
各做各的活,没人将饭菜收走,也没人重新更换新的饭菜。
更不可能有人敲门,多问陆时洲一句怎么了。
在佣人眼中,陆时洲没权没势, 即便真受欺负, 也不会有人替他出头。
甚至还有人以为,这番做法, 可能会获得沈明烟的嘉奖。
毕竟之前陆时洲还得罪了沈明烟。
有人默许,有人视而不见,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甚至还有人存了小心思,想着沈明烟回来前一天再去陆时洲房间看看。
不想沈明烟提前回家。
佣人惊恐万分,试图在半路拖延沈明烟。
陆时洲呢,他在哪?我前天晚上在山上看见流星了。你挡我路干什么,我要给陆时洲看照片,这还是我亲自拍的呢陆时洲?!
余音戛然而止。
陆时洲高烧卧床两天,家里没人发现。
医生说再晚来一会,估计还会影响脑子。
那应该是陆时洲第一次见沈明烟发那么大的火。
向来眉眼弯弯,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的沈明烟也会动怒,也会因为自己生病,气得破口大骂,脖子都涨红。
那时沈明烟为自己说话,现在
陆时洲怔怔望着眼前的人,和小时候几乎是等比例生长,五官一致。
然而那双琥珀杏眸停留的地方,却不再是自己身上。
陆时洲默默垂下眼帘。
刚才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沈明烟皱了皱眉,伸长手臂欲夺回陆时洲手中的小橘猫。
猫给我。
陆时洲挟奶糖以令沈明烟: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难得固执,固执想要得到沈明烟一句答案,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
年三十后,沈明烟和裴旭明显联系少了许多,陆时洲还以为自己尚且还有机会。
沾沾自喜。
不想侥幸这么快就灰飞烟灭。
沈明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裴旭。
以前沈明烟会为自己出头,为自己鸣不平,为自己说话。
然而现在这个人,通通都成了裴旭。
沈明烟不会再为自己说半个字了。
没这个必要。
沈明烟沉着脸,直接判了陆时洲死刑。
女孩伸手,趁陆时洲还未回神,直接将奶糖从他手中抱走。
软乎乎的绒毛不再,陆时洲张了张五指,只抓到一片空。
他缓缓垂下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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