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喷泉时,恰好有两位阿姨经过身侧。
我早上听见的救护车,吓死个人啦,还是个年轻小伙子,不知道现在好些了没?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压力大,我女儿还说他们这叫什么内卷?我现在是不指望她赚大钱了,身体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
谁说不是呢,我看早上那小伙子,好像还是独居的,不知道是不是本地人,大过节的摊上这事。
脚步声渐行渐远。
远远的,还能听见阿姨唉声叹息的感慨。
沈明烟脚步一顿。
下意识抬头往上看。
自家屋子一片漆黑,而隔壁的也同样陷于黑暗中,完全和身后的夜色融在一处。
早上出门得急,只注意到对门的房门虚虚掩着,有光亮从里边漏出。
看不清里头的光景。
赶着去老宅,沈明烟并未做过多的停留,抬脚匆匆往家赶。
夜色的黑暗几乎要将自己笼罩。
沈明烟缓缓收回视线,直接回了家。
裴旭的告白在先。
一时之间,沈明烟竟不知怎么面对对方,只能求助最原始的方法。
避而不见。
幸好这几天有过年的幌子,沈明烟可以暂时寻得一方避风港。
好不容易走完所有亲戚。
沈明烟拖着疲乏身躯回家,刚进小区,倏地却看见前方树荫下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
正月的天气,寒风依然不肯放过这座城市。
沈明烟裹着厚实的外套,瑟瑟发抖。
猝不及防瞧见陆时洲,沈明烟稍稍一怔。
比起上回见面,陆时洲好像憔悴许多,一张脸瘦了一圈。
那双深黑眸子只有在朝自己望过来之时,才终于有了亮光。
烟烟。
嗓音压在围巾之下,忽的,陆时洲垂首轻咳两声。
声线沙哑,像是大病未愈。
不知为何,沈明烟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路上偶然听见阿姨的谈话。
视线重回陆时洲脸上,沈明烟又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陆时洲的身体好像还没虚弱那种地步。
念头只是在脑中一晃而过。
沈明烟随即自嘲,勾唇一笑,暗笑自己的多管闲事。
陆时洲的身体状况如何,和她有什么干系?
这般想着,脚下的动作不自觉加快,连连将陆时洲甩在身后。
烟烟
余音消失在冷风中,隐隐还伴有几声咳嗽。
可惜沈明烟并未因为这样稍作停留。
赶在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刻,陆时洲匆匆赶到,用手撑住电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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