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半夜站在这里干什么?
话音刚落,沈明烟陡然察觉到不対劲,你在这站了两个多小时?
陆时洲不以为然嗯了声,他嗓音低低:怕你要去医院找不到车送。
三更半夜,打车确实不容易。
沈明烟皱了皱眉。
陆时洲最近的行为完全脱离自己的想象,怪异二字已经不足以解释陆时洲的行为举止。
疼痛延长了沈明烟的反射弧,懒得追究陆时洲的意图。
何况楼道冷风阵阵,沈明烟半秒也不想多待。
拢紧身上的毛绒毯子,沈明烟径自转身,单独留给陆时洲一个背影。
不多时,対面的房门又一次在自己眼前合上。
楼道的声控灯暂时进入待机状态,只余冷风一直朝里灌入。
陆时洲揉揉倦怠眉心,房间咖啡的香味浓郁,不时刺激着陆时洲的神经。
一整夜都没有合眼,说不困肯定是假的。
陆时洲掩唇打了个哈欠,手指在触控屏上滑动,重新进入工作状态。
凌晨四点多,整座城市都处在休眠状态。
除了眼前时不时有键盘声响起。
晚间沈明烟睡的客厅,没拉窗纱。
晨曦的第一缕日光照在身上,沈明烟忍着困意,艰难睁开眼。
止疼片在半夜终于起了作用,至少现在沈明烟能行动自如。
昨晚睡得晚,桌上的垃圾没收拾干净。
沈明烟随手扯了垃圾袋,一股脑将茶几上的残骸塞进袋子里。
房门拉开,过道的光线争先恐后闯入视野。
天光大亮。
丝丝缕缕光线相交缠绕,交集成大片的日光,宛若丝绸一样顺滑。
视野的焦点之处,却是対面倚着墙站着的陆时洲。
玄关处的灯光还亮着,橙黄光影无声在男人肩上流淌。
兴许是疲乏到了极点,沈明烟开门的声响并未吵醒打盹的陆时洲。
日光铺了一地,沈明烟握着把手的手指忽然收紧。
手中的垃圾袋在指间转了几个来回。
少顷,沈明烟又原路返回家中。
厚重的房门悄无声息合上,顺道也拒绝了阳光的造访。
幸好进组的事基本处理完毕,难得拥有一个小假期,沈明烟基本都窝在家里。
她的生理期向来有规律,前几天半死不活,之后又容光焕发,恢复生龙活虎的状态。
拎着手包意欲出门,倏地却听见屋外哐啷作响。
沈明烟换鞋的动作一顿,稍一恍惚。
约莫过了两分钟,沈明烟方拉开门。
果不其然,看见门口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保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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