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烟倒是个例外。
有时唐恬都佩服她的坚持。
不过你今天怎么走得那么早?
以前沈明烟都是画室最后一个走的。
晚上有事。
言简意赅解释一声,沈明烟朝唐恬挥挥手,道别。
先走了,明天见。
经沈明烟提醒,唐恬后知后觉,沈明烟今日的穿着比之平时更为端庄稳重,像是要赴什么重要的宴会。
她了然,拉长声音哦了一声:懂了,新欢。
沈明烟翻了个白眼:你给我闭嘴,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注意到走廊拐角处还有一人。
走廊石柱屹立,陆时洲站在柱子边上,颀长身影刻在大理石地面。
冷不丁见到意料之外的人,沈明烟脚步一顿,没了打闹的心思。
笑意收敛,沈明烟清清嗓子,面不改色从陆时洲眼前经过。
唐恬识趣退回画室,不参与修罗场。
沈明烟。
似是没看见沈明烟对自己的视若不见,陆时洲大步流星,和沈明烟并肩走在一处。
你去哪,我送你。
沈明烟目不斜视:不用。
外面还飘着雪花,点点盐粒落在两人肩上。
陆时洲撑着伞,宽厚伞布挡住了片刻的冷意。
雨伞往沈明烟一侧倾斜。
沈明烟偏过头,躲过了陆时洲的遮挡。
女孩眉眼冷淡,从头到脚都写着拒绝两个字。
下雪了,我送你回家。
不必。
似乎没料到陆时洲的穷追不舍,沈明烟脚下的动作更快。
不用、不必。
这些都是陆时洲以前最常回答的答案。
此刻两人却位置调换。
陆时洲心口莫名一紧,酸涩溢出。
撑着的伞几乎倾在沈明烟头顶,天地广阔,风雪几乎吞噬了所有细碎声音。
陆时洲不得不提高声量,紧追在沈明烟身后。
沈明烟,我
余下的言语在见到门口的人影乍然停歇。
裴旭撑伞下车,目光徐徐和陆时洲对上。
四目相对,风雪横亘在两人中间。
握着伞柄的手指紧了又紧,陆时洲眸色一暗,双眉紧紧拢起。
沈明烟忽然驻足,侧头对上陆时洲的视线。
有人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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