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还有第三个人在。
唐恬缓缓将视线投向裴旭:你是
沈明烟:这是
裴旭的轮廓渐渐和传闻中某个人影対上,唐恬脱口而出:你是那个──新欢!
最后两个字道出时,沈明烟险些被噎住,咳得惊天动地。
裴旭弯着的眼角带了几分戏谑,斜眼看沈明烟。
沈明烟举起一只手喊冤:不是我说的。
裴旭眉眼低垂:没关系,你怎么说都可以。
沈明烟有口难辩,化尴尬为力量,狠狠咬了一口烧卖。
夜深人静。
白天睡得多了,陆时洲这会反倒睡不着,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陆问秋房间的灯光早就关上,整个屋子处于静默之中,没有半点声响。
陆时洲踱步至厨房,正想着给自己倒杯水。
目光触及到壁柜上的马克杯时,陆时洲视线忽的一顿。
过来老宅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是有,也只是匆匆用完餐就走,极少过夜。
陆时洲都不曾发觉,老宅的杯子,沈明烟也是买的情侣款。
星月相映成辉,两人的杯子合在一处,恰好是一轮圆月。
幼稚,无聊。
若是以前,陆时洲铁定会有这般想法,然而如今
太阳穴隐隐作痛,疼得厉害。
陆时洲一手压着,在夜色中摸索前进,辗转回到自己房间。
空荡荡的卧室只有自己那一侧还带着余温,另一侧冷冰冰的。
拇指和食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按压,陆时洲忽的掀开另一半的床铺,滑了进去。
困意依然没有半分增加,辗转之余,后脑勺忽然撞上一个异物。
陆时洲皱眉,半撑着手肘直起身,枕头掀开,闯入视野中的,却是一本硬质的牛皮笔记。
陆时洲只当是沈明烟的素描本,双眉稍拢了一拢。
随手拉开抽屉的一侧。
鬼使神差的,忽然顿住。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牛皮外壳摩挲,外页没有任何的标签。
掀开内页,入目却是沈明烟熟悉的字迹。
不像是日记,倒像是愿望清单。
一、想和陆时洲去国外旅游一次。
(划掉,陆时洲太忙了,改成国内了,我觉得海南就不错!)
(划掉,海南有点远,陆时洲没有假期,还是省内吧。)
(划掉,省内好像也泡汤了,打算这周末去南山看日出了。)
(划掉,陆时洲这周都要加班,旅游还是等以后吧。)
二、想接陆时洲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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