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组会前一晚怎么可能睡得着?就算躺下也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焦虑抑郁、冥思苦想,觉得自己肯定会被骂,一晚上都像在油锅上被煎着。秦辞叹气道,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玩游戏,明天再生死时速。
李嘉渡想了想,其实这样也好,现在先享受,明天早上准备PPT,到开完组会,差不多就受三小时的折磨。比从现在就开始焦虑好多了。
你以为她现在玩游戏就不焦虑了?组会指令下达的那刻,我们头上就悬了一把剑,没人能做到当它不存在。原野说。
可惜当事人并没有给两位师兄的讨论分出胜负。因为这会,秦辞已经戴上降噪耳机,隔绝了外界声音,准备开/战了。
休息室再次陷入安静,只剩鼠标和键盘的声音。
又过了半小时,十点多,李嘉渡起身,同志们,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们加油。
PPT准备好了?原野扭头问。
差不多了。我不觉得我再花一通宵做出来的PPT不会被骂。既然这样,那我就继续按照我的生物钟,十点半睡觉。生死有命,早死早托生。李嘉渡合上电脑,朝外走。
有道理,我也快做完了,不搞了!随他的便吧!原野说。
果然不到十分钟,原野挎上大运动包,手指转着篮球也走了。
此刻实验室里还剩在玩游戏的秦辞,准备PPT的周墨以及正双手托腮,苦读文献的苏静尘。
墙上的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苏静尘眼前的文献翻了一页,又是无眠的一晚。
一直到凌晨五点,苏静尘才合上电脑。这会实验室只剩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秦辞。
苏静尘把秦辞后背上滑下来的毛毯轻轻提起来,给她盖好,留了张便签纸,放在她电脑上,然后轻手轻脚走出休息室。
走出实验楼,远处天边露出大半个头的太阳,一大早便活力四射,炫耀热情的能量。
苏静尘下意识抬起手肘,用手掌挡住刺眼的晨光,突然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模糊,下意识伸手扶住墙,稳了稳神,抬手拍了拍心口,深呼吸了好几下,眼前渐渐清晰明亮起来,弯腰拍了拍小腿。
歇了两分钟,走下楼梯,踏上铺在地上的晨辉。
眼前的黎明并没有鼓舞她的情绪,相反只觉得无力且厌倦。
***
苏静尘回到寝室,简单洗漱,爬到床上,脸朝下趴着,伸手摸出手机,惯性般地打开朋友圈。
滑了两页,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内容,大部分是生物公司的销售发布的各种产品促销广告,手指又朝上滑了一下,顿时清醒过来。
是一张聚会照片,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温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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