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迪只好顶着女朋友的身份,走上前说:阿姨,我叫陆安迪,是您亲手接生的。
老人带起老花镜认真看了看她:好漂亮的姑娘!
安以哲拿出那张照片,说:这是她妈妈,二十二年前,也就是特大山洪爆发的那一年,从大峡山逃到松山镇,就在你们医院生的孩子,您还记得吗?
老人摸着照片,看了许久,我想起来了,这个姑娘很漂亮,特别爱笑,会唱歌,很活泼呃,还有一个跟她一起来的姑娘,就特别安静,整天不说一句话,她们她又来来回回地看陆安迪,仿佛想起了些事情,刚想说点什么,又突然止住了说话。
安以哲拿出镇上临时打印出来的出生证影印件,字迹还算清晰:照片上的姑娘叫林迪,但我女朋友妈妈却是陆春梅,还有您和李医生的签名,这当中是有什么误会吗?
老人看着签名,眼里出现了变化。
她慢慢摘了眼睛,对安以哲说:年轻人,出生证都是母亲带着婴儿来开的,医生接生的小孩多,不能保证每个婴儿都认得很清楚,但母亲都认得自己的孩子,除非母亲搞错了,否则是不会有错的。
她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安以哲握起陆安迪的手,只觉她的手心微微颤抖,就一直握着,看着这个老人:阿姨,听说当年林迪是在孩子住院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河里,您肯定知道这件事吧?
看到她一直不说话,他又微笑着说,阿姨,不好意思,其实事情都这么久了,我们也不是追查什么,只是帮我未婚妻确认生母,了却她的心愿,你看,她们长得这么像,心里怎么说得过去。
老人别过脸,再也不看陆安迪,推托说:当年那么久的事,我也记不清了再说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问她母亲陆她按着头想了一下这个名字,表示真的已经老眼昏花记忆不佳,春梅吗?
可惜她也已经去世了。安以哲脸不改色地撒谎,但也知道接下去问不出什么,阿姨,我留一个电话,万一您哪天想起来,就打电话给我吧,我回车里拿一张名片。
他挽着陆安迪的手,亲自把她送进车里,又从后箱拿了个信封,折了回去。
回到屋子,老人看着那些保健品:年轻人,我帮不上忙,这些你都带回去吧。
安以哲笑了笑,取出信封,放在桌上:阿姨 ,好好想一想,下次我还会带礼物来。
晚上就住在镇上的旅馆,要了三间房。
这么一个偏远山区小镇,条件当然不会太好,但安以哲那间房间,倒是有个小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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