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他依旧理解,心里却也难以接受。
正如他不管怎么排解自己,当他真正听到殷册炫耀的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这不舒服就更多体现在祁乃钰视人于无物。
恍惚间,祁乃钰好像突然记起了殷册最开始和他作对的时发生的事情,好像是殷册被赏赐,而他在同一天被训斥,他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无视了他。
自此以后,安王就开始单方面的与他作对了。
祁乃钰是一个君子,真正的君子,对于自己心底的这点阴暗的心思是唾弃的,但尽管如此,听着殷册的话,祁乃钰还是忍不住说道。
“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安王所见与孤也未必有关。”
“太子殿下这是在表达不满?”
“并非。”
祁乃钰声音沉下去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殷册却敏锐的察觉,面色竟愈发柔和起来,“太子殿下可真是够口是心非的,明明心有不甘,心有不满,却为何从来不说呢?就因为所谓的规矩?”
“安王,慎言。”
祁乃钰皱紧眉头,没有人会在旁人无情掀开自己脸上的面具时还能维持一副好脾气。
殷册却是没有半点怕的,眼前祁乃钰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看着凶,自以为是只大老虎,实际半点威胁也无,“太子殿下对本王这态度拿出三分来对其他人,也不至于会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
堂堂的太子殿下多可怜啊,皇后皇上不喜,就是连身边的太子妃也心系旁人,到头来还是本王这个死对头帮着太子殿下,您说说您自己可不可怜呢?”
“殷册,你若是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孤就对你不客气了!”
祁乃钰彻底生气了,先前一次次他还可以忍,可刚才他竟开始无故诋毁旁人,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太子妃是怎么得罪了安王!
“原来太子殿下是会生气的啊。”
殷册故作哑然,这幅模样瞧得人恨得牙根痒痒,不仅不知收敛,还火上浇油,“不过太子殿下也就是在本王面前威风威风,说句难听的,太子殿下你信不信,就是本王现在将太子殿下折辱一番,也不会有人为太子殿下出头。”
“你放肆!”
“这怎么能是放肆呢?”殷册眼神幽幽得看着祁乃钰,“比本王放肆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你眼瞎瞧不见,亦或是心盲装不懂,不然也不会落得被人下毒伤害又丢在东宫自生自灭的境地了。”
“那是因为皇后对孤不喜,孤自始至终都明白,既然皇后找来的太医如此说,孤又能怎么办?太子妃她又能怎么做,她不是没有为孤反抗过,但之后得到皇后更加严厉的训斥,你装作一副都懂的模样,可是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殷册的话终究是触动了祁乃钰心中最不能触碰的底线,一时间竟是不管不顾直接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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