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饿得有点疼的胃,挑了个最大的烤红薯。
老大爷上称:“二十块二,收你二十。”
好贵。
池小天干一天也就一百五,还得交房租水电,好在他脸皮厚:“就要一半行不行?”
小年轻长得很讨喜,就是一看就是个穷鬼,老大爷要收摊了,他掏出烟末和剪裁好的旧报纸给自己卷了根烟:“今算你运气好,大爷我给你打个折,就卖你十块。”
“谢谢。”池小天一点都没客气,他吹捧道,“大爷您真豪气,当您的孙子肯定很有福气。”
刚出炉的烤红薯滚烫,他扒皮啃了口,左右手交替拿,被烫的呲牙咧嘴也没舍得吐出去,吃得泪眼旺旺的。
老大爷瞅着池小天还小,他眼睛眯成一条缝:“怎么,没吃饭?”
这么大出来打拼的年轻人不少,“钱是重要也得有命花啊。”都说这代年轻人不上进,他们是没看见凌晨蹲便利店门口嗦泡面的。
都不容易。
“吃了。”池小天蹭着烤炉取暖,“饿的快。”
他手上沾了点碳灰,还有点黏,吃完直打饱嗝,他舔唇,意犹未尽,“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烤红薯。”
老大爷笑呵呵道:“饿了什么都好吃。”老年人晚年都有点寂寞,有年轻人陪着说会话很舒服,“行了,回家吧,我也该走了。”
“等等!”池小天转身进了家便利店,买了杯关东煮,“不能白沾您便宜,我也请您吃点东西。”
老大爷摆手:“我不吃这些花里胡哨的。”
池小天强行塞过去一串鱼饼。
过了会,老大爷问池小天:“这叫什么?”
池小天:“鱼饼。”
“这又没鱼。”老大爷,“这是诈骗。”
池小天乐了:“对,鱼饼里没有鱼,老婆饼里也没老婆,我强烈谴责他们。”
他又递过去一串。
老大爷这次没有推辞,他吃完咂嘴问:“这又是什么?”
“福袋。”池小天,“里面包的那个是年糕。”
老大爷又评价道:“花里胡哨。”
他又道,“没有鱼饼好吃。”
池小天彻底吃饱了,也暖和起来了,他跺跺脚,跟老大爷告别:“明天见!”
老大爷慢悠悠的推着车。
佝偻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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