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邵氏一番训斥,陶光启脸色便不大好看。
本来他作为长子要丁忧,这两年多快三年不在职,耽误多少事,就够心烦。
况且如今他可是伯爷,即便是母亲,这伯府也是他做主才是,偏还要被母亲训斥,只觉得脸上挂不住,黑着脸借口有事便走了。
这混账饶是邵氏一向宽厚,也被他气的不轻。
文嬷嬷忙上前给她顺气,老夫人可莫动气了,这些日子您操心劳累,本就身体不适了。伯爷他也是一时想不开,过后就好了。
你别安慰我了,我生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邵氏有一说一,她倒是想夸陶光启,可这混账玩意儿倒是有让她夸的啊。
邵氏对自家这个长子,越发失望了。
两个亲生儿子,她都是一般教导,可不知怎么,这老大越长或者说年龄越大,性子就越歪,他那一摊子事非得内院就不说了,于官场上,这老大也是野望不小,奈何能力不足,偏他看不清自己的能力一心钻营。
没有了老伯爷的压制,他越发活跃起来,这还是在孝期,不好总出门,便招了门客之类的出入府邸。这些天她劝诫过两次,都被他不耐烦地绕过去了。
让邵氏说,有多大能力就担多大担子,没有能力只守成便是,她怕只怕陶光启他醉心权势,给伯府带来灾祸。
她按下心中隐隐的担忧,没跟文嬷嬷讲,只盼着陶光启别在外面惹出什么祸端来。
看来得赶紧让老大把青哥儿的世子位折子报上去了,毕竟叫她说,大孙子可比这个长子强太多了。
只是,等到陶光启再来给老夫人请安时,听到她这催促,陶光启一脸不快地道:母亲,这事有什么好急的,再说了,我现在可丁忧着,等过了孝期再请立世子不晚。
邵氏却奇怪地反问,你丁忧的是你朝中的官职,跟这爵位有甚关系?青哥儿也不小了,这世子早点请立下来才是。
反正他也要守制,不能说亲科考,早晚有什么要紧,等过后再说,母亲,天热,您多注意身体,儿子还有事,等晚些时候再来陪母亲说话。
陶光启行礼告退出去,邵氏却看着他背影,觉得有些蹊跷,跟文嬷嬷说:我怎么觉得这老大心里有鬼似的?
文嬷嬷也很疼爱陶光启,毕竟是老夫人第一个孩子,她这当下人的当初投入的感情也很多,此时便笑着道:瞧老夫人这话说得,伯爷大概就是忙些罢了。
都丁忧着,他有什么好忙,邵氏心里就是觉得陶光启不对劲,你去叫人查查,看伯爷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段时间派人看着他些。他招回府里那些客卿,也多看着些。
是,文嬷嬷虽然觉得陶光启没什么,但老夫人吩咐下来就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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