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说太阳花,还真把天上的太阳当花了,看看她绣的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也不嫌丢人。
六姑娘的确不觉得丢人,还扫了陶锦珊一眼,才又回朱夫子,夫子不觉得这花样很有特色,有创意,想法么?夫子说过,一副绣品除了针法手艺,图样构思也很重要,所以我便在这图样上下了番功夫。
朱夫子深呼吸两下,才忍住将这奇特绣品摔到对面那大言不惭的小姑娘面前,什么构思,就这也称得上构思?
还有这绣工,五岁的小姑娘都能比她绣的齐整了。
本想跟往常一样给她再多加些绣活课业磨炼,但想到今早三夫人特意找自己谈的那一番话,加上教了这姑娘两年女红了,都教不动,像三夫人说的这还真就是块朽木!
行了,你坐下!
朱夫子决定放弃了。
陶灼乖乖地坐下,眼中却暗喜不已。
她知道自家娘亲给自己说项了,这可是昨晚上她软磨了好久才让她松了口,见朱夫子这态度,就知道事情肯定成了,往后朱夫子不会再盯着她女红不放了。
本以为她会跟往常一样被朱夫子布置些惩罚课业的其他姑娘们,却都愣了,陶宝琼也是,诧异地看了眼朱夫子,又去看陶灼,便发现了她偷乐的小样。
等下了课,一问就明白了,敢情是三婶的功劳,竟然真不管陶灼的女红了。
陶宝琼看陶灼喜滋滋的小样儿,也说不上什么感觉来,其实她也知道六妹妹在女红上是真不开窍,原还想着督促她于女红上上进些,现在看来真没想头了。
也罢,不通就不通吧,像陶灼自己个说的也不是靠这过活。
陶宝琼这么安慰自己,但有人却不会这样想,便是课上嘲笑陶灼的陶锦珊,阴阳怪气唤了声六妹妹,虽然你绣活很差劲,可咱们姑娘家还是要好生练习女红,这可是妇行之一,顶顶重要的妇功。
陶锦珊跟陶灼正好相反,她的女红是几个姑娘里面最拔尖的,加之身高优势,因此,颇有些居高临下地对陶灼说教起来。
五姐姐这话却是错了,陶灼却一本正经反驳,我还是个小姑娘,妇这个字离我太遥远啦。
你陶锦珊被说懵了一瞬,待反应过来,一下子羞恼了,六妹妹你这是狡辩,我要告诉夫子去,说你歪曲词义。
本就是陶锦珊挑衅在先,陶灼跟她关系也不如何,扮了个鬼脸,三岁小孩才告家长,五姐姐自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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