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委屈又沙哑,活像个欲.求不满的大朋友在讨糖吃。只是眼眸中的火光烈烈,似一头捕猎的野兽正跃跃欲试。
酥麻感顺着他自脊骨上行的手掌传遍四肢百骸,司梨抽了口气,完了,我肉还在锅里呢!
少女如兔子般从江衡云膝头弹起,一溜烟跑了个没影,江衡云换了个坐姿,支着额头低低笑起。
等司梨端着肉带着端饭端菜的众人回来,方才极富侵略性的江衡云消失不见,重新变成司梨熟悉的模样,她松了口气。
这人万一打定主意不做柳下惠了,那眼神她可吃不消,分分钟沦陷啊。
来,东坡肉。司梨拿勺子舀了一块盆中颤巍巍的肉块到江衡云碗中,深褐色的汤汁浇到米饭上,变成了晶亮的琥珀色,卤料和炖肉的香气融合在一起,敷在米上的肉块显出明显的四色分层,脂肪的色泽诱人无比,上完菜要走的葫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跟在后面的钟柳儒踩了一脚他的脚尖,葫芦猛地回神把依依不舍的眼睛从盆中肉块上挪开,司梨看着他有些难过的背影,忍俊不禁,给你们准备的那份还在锅里,记得分给大家吃。
好嘞,谢殿下赏!葫芦一蹦三尺高,趁着江衡云没有出言阻拦,立刻跑路。
净惯着他们。江衡云看了殿门一眼,也没说什么。
要不是你身边有他们在,我真怕看不到你。司梨小声嘟囔一句,提起酒坛给桌上另外两人倒满。
东坡肉炖的不多,切成大方块的一斤猪肉也就分了四块,桌上四人一人一块。江朗敬了兄嫂酒,没有多言,闷头苦吃,刚对东坡肉动筷,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红棕色的肉皮与红烧肉等做法不同,非但不软弹,还一戳就破,筷子尖陷进颤颤的肉皮里,酥烂软滑的口感令人惊喜。破开肉皮后的透明油脂顺着筷子滴在饭上,独属于脂肪的香气令人腹中辘辘,隐约可见肉皮后的筋络。难怪要用勺子舀,奶冻似的质感,怕是筷子夹都夹不起来。
和肉皮不同,越过筋络后的浅白色肥肉挂着汤汁,却并不软糯,反而带着一点弹,牙齿破开外皮后脂肪满溢,腻中带着肉的鲜。按理说炖煮出的肉块最下面的瘦肉口感总会偏柴,但这块肉却不然,丝丝缕缕地锁着卤香,也不失脂滑。
一块东坡肉吃完,江朗已经从对这个嫂子有些微词,变成了热泪盈眶,呜呜呜,我该早点来往来居的。
江衡云啪地放下筷子,笑容温柔可亲,阿朗,伯父还在家等你吃饭吧?我就不多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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