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葫芦去审。江衡云的声音很快恢复了淡然,他变换了一下坐姿,回宫。
抓到的挑衅者却是个城中闲汉,只知道有人给了钱来闹事,旁的一概不知,得到了给钱者的模样口述后,当夜,刘阁老家中便有人上门。
得了警告的几家渐渐停手,第一批上门的匠人和农夫当天下午就受了考核,两部来的小吏和匠人在匠学外摆了场地,人人都可观看,人人都可参与。剩下的六人里经过选拔,最终只留下了一位木匠。
但其他人对这场考核挑不出半点毛病,没被选上不过是因为他们技不如人。即便如此,他们来去也得到了匠学夫子和同行们的施礼和尊称,让这些原本生活在下层的匠人们又是战战兢兢,又是心头一片温暖。
群英匠学摆出的态度十分明了:有一技之长,便能受到尊敬,考核也不存在暗箱操作。处于观望的真正有本事的匠人们大多心底起了波澜,被调来进行考核的工部户部的官吏再次来到群英匠学后,连着十天都没能回自家部门。
匠学的夫子逐渐到位,仲千针传信叫来的中青代绣娘们也千里迢迢一个个赶到了京城,司梨再次来到匠学时,头发银白的仲千针正拍着伏在她膝头哭成一片的两个中年妇人,笑容慈祥。
我老啦,动动嘴还成,真要教人拿针线,眼睛就跟不上了,教材写书和带徒弟还得靠你们呢。就是叫你们过来,也赚不了多少钱,别在心里埋怨我就成。
哭得直打嗝的中年妇人摇摇头,师父在哪,我们就在哪!要不是您教了我们,我们哪有今天呢?
司梨听过仲千针的故事,在江南自学成才的第一绣娘多年没有新的作品,要不是女红科夫子记得,或许连人都不会去找。而中年到老年这些年里,仲千针走过江南西南,一路上将自己独创的手艺不知教了多少人。
师徒相见的时候,司梨不欲打扰,悄悄退开了。按着她写好的膳食科初级教材,刚分出来的女红科和新组的杂科教材也提上了日程,新进入群英匠学的夫子们一边认着字,一边和群英书院夫子们打成了一片。
三月初,准备四月府试的学子们已经陷入了焦灼,备战秋闱的秀才们则开始了投卷生活,可能做主考官和副考官的翰林学士和各部实权人物府上都接到了上门的帖子,皆是指望能在秋闱前混个脸熟的秀才。
自下辖各地赶到州府的文士们占据了这一月的消费主力,京城作为首都和州府,同样迎来了文士们。司梨适时将糯米糕改头换面,起了个登科糕的名字浑水摸鱼赚起钱来。
在这样紧张又热闹的气氛里,群英匠学迎来了一个出乎司梨意料的客人。
陶陶?冬去春来,司梨还是婚后第一次见她,被拘在秦学士府上念书的孟陶陶像是又高了几分,眼神明亮,司梨牵了她的手引进门,秦学士舍得放你出门了?我还以为要等春闱过了考个状元回来才能见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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