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云很快收拾好了外放的冰冷情绪,反过来牵起司梨。等走出内宫大门,重踏上安静的中间宫道,司梨这才松了口气,从压抑气氛中走了出来,有意找了个轻松话题笑道,既然陛下管不到你,是不是我想去别的地方转转也能跟我一起去了?
再等等。等阿翡能独当一面,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江衡云停下了脚步,低头认真地看着司梨,硬是将旅游计划说成了一句承诺。
别。司梨敬谢不敏,拽着他往前走,我不打扰你做事业,你也别来打扰我干事业,万一被人说是祸国之源,那我不是亏大了。
江衡云闷笑两声,他们不敢。
两人说说笑笑走过漫长的宫道,每到一处江衡云都能说起当年留下过的趣事,大到妹妹爬上宫殿大梁,小到江朗砸碎殿前青石,一个领着无法无天弟妹整日头秃的小江衡云形象渐渐在司梨脑海中成形。
正说笑间,迎面来了个熟人,钟柳儒躬身施礼后,将一卷纸呈上,本不该惊扰殿下,只是如何处置,尚需殿下定夺。
江衡云没有避着司梨,纸卷拉开后只有寥寥几行字,内容却让司梨偷偷掐了江衡云一把,都因为你。
呈报上来的消息说的是东阳公府悄悄送去说书先生和书肆的话本,话本里将兄弟争妻的故事写得十分不堪,虽化用前朝名姓,但食肆商户女加上兄弟高贵身份,显然意有所指。不过江衡云伪装成江朗来往来居的次数其实摆在明面上的不多,就算在铺子里接触,也是人来人往,并无出格。旁人对此猜测偏多,被东阳公府这么一折腾,倒好像真有什么猫腻似的。
只是东阳公府的人不晓得京城书坊几乎都属于太子手下,直接撞到了雷区里。而司父也在其中插了手,恨不得今天就让这不堪话本传唱遍京城,也不知是图些什么。
司梨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江衡云冷淡道,司大人胜在爱国,也败在爱国。总是做着他以为对这个国家好的事,包括换一个皇帝。陛下倒了他选择了孤,觉得孤碍事,就要选东阳公去扶阿平上位。呵,也不看看他配不配。
钟柳儒脸上的笑容不变,好像没听到主子在说什么可怕的话。
让鲁喜派人去传话,东阳公世子与司大人次女天造地设,堪为良配。江衡云将纸卷递给钟柳儒重新收好,轻描淡写地给出了两家的惩罚。
对东阳公世子司梨还有印象,那个色眯眯狐狸似的油腻青年不像是好人,就算是司棠过去做错了事,嫁给他毁掉一生手段也太糟了些。司梨拉着江衡云衣袖,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司棠毕竟没做什么,这样处置会不会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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