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着司梨妙手的简家人很快看到了摆了满满一桌的菜盘,和过往不同,菜盘里全都是生菜生肉,好在他们对往来居的经营有所了解,一时猜测起司梨是不是要做羊蝎子锅。
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又是什么?小雀端着红艳艳的锅子给出了答案。
插着柠檬片的竹杯是专程让小雀去拿了一趟的往来居定制款,内里金黄酸中带甜的液体光是一闻就令人口舌生津,常年在船上的简秉德仔细辨认后确认这是熟悉的果子,却在司梨手中完全变了个样。
舅舅喝呀?饭前喝也能开胃的。虽然今天的锅子也十分开胃就是了。
被枸橼又酸又苦的味道折磨多年的简秉德有些发憷,但还是硬着头皮以牛饮的姿态端起了杯子,吨吨几口后,他疑惑地停了手,咂咂嘴,还挺甜的?
好哇,你连阿梨的手艺都不信是不是?简夫人在旁边拧了一下他耳朵,在简秉德告饶前,司梨忍着笑来拉架,这一杯是阿梨敬舅舅与舅母的,多谢你们照顾。
嗳,你这孩子,说什么两家话。简夫人偏头揩去眼角水光,按着司梨手腕坐下,来,这锅子怎么吃,都是自家人,先吃饭。
嗯,吃饭。司梨举杯敬过身边陪伴的朋友,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司梨先前短暂腌制的蜂蜜柠檬酱被简夫人专门拎出来给她装上,上马车前句句都是小心的开导,枸橼理气生津,你多喝点,下下火气,别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舅妈总会帮你的。
好呀。
番茄锅加上柠檬水的双重开胃效果之下,不仅是司梨,连小雀和萧绮都有些吃撑了,萧绮先一步去跑马,小雀瘫在马车里揉着肚子哼哼唧唧犯着困。热闹时间结束,马车晃晃悠悠往往来居驶去,司梨捧着酱坛子思绪放空,忽地想起之前曾被系统纸条记录下的那句吐槽。
两个人吃火锅可能更快乐。
可为什么,这么多人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她心底也有一处是空落落的。
等回过神来,司梨已经捧着一杯蜂蜜柠檬水放在了已经许多天没有人坐下的棋盘上。过去兄妹两个留下的残局上沾了雪花融化的痕迹和不知何处吹来的落叶,看起来有些萧瑟,她还记得江如翡下棋时对自己弯起眼睛笑的样子,和站在后厨里时不时会有的被人注目的感觉,江释之在她的生活里留下了太多痕迹,以至于她生出了向前一步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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