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仗着我喜欢你,轻描淡写一句对不起就要我原谅你莫名其妙的邪火吗?阚云开指着他手中的烟,你既然不喜欢我,现在又是在做什么?欺负人?
顾煜从不擅长与人争辩,他弱声说:我没欺负你吧。
那我是不是应该将你上周的行为理解成你很关心我,关心则乱,关心则口不择言?或者说你那么做其实是很在乎我,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
顾煜轻笑一声,梨涡浅浅凹下,那行,那就当我欺负你了吧。
神经病。阚云开心中不忿,转身欲走,却忘记目前残疾人的身份,重心偏移,摇摇欲坠。
顾煜手快,拦腰扶住她,将烟头拿远了些,小心点。
阚云开回首怒目相望,带着几分审视与诘问,眸光一掠坠入他深邃如海的瞳仁。
顾煜的手还搭在她腰间,没来得及收回,阚云开握紧他的手臂,凑近了些,沉入他的怀抱,要我原谅你,就要用我的方法。
最后一次,她想。
顾煜身子一僵,缱绻微弱的电流游过侧腰,他下意识地后仰躲避。
阚云开感受到回避抗拒,她大方放手,抬头直视他纠结的目光,几不可察的紊乱鼻息环绕,看似将抉择权交付于他,给你个机会,现在就走,永远别再出现。
她此刻就像衙狱里手段高明的逼供郎官,不费一分一毫,深谙心理之术。
时间静滞,分针停摆,谁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毫秒之间,顾煜思想与行为相悖,有一个声音催促他离去,可双足仿佛被铅钉焊于原地,始终未能抬起,他私心想一探放纵的结局。
阚云开得意笑笑,重新环上顾煜的腰,那晚的话我想起来了,你答应要试着喜欢我的,解放军叔叔可不能骗人啊。
顾煜不动不言。
阚云开说:我给你时间,你会喜欢我的。
像演习那天一样,她宣布昭然若示的结果。
走廊不时有人经过,光返的玻璃映着二人相拥的身影,有人说:阿泽,你看什么呢?走了。
那人视线在顾煜耳畔颈线处驻足,眼底凝结着诡谲不甘之色,应声说:来了。
顾煜握着她的肩膀,分开些距离,未有明确答案,既然欠我那么多条命,就好好保重身体,争取别再有下一次,少抽点烟。
阚云开眼波流转,笑说:我下次欠别人的好了,不敢再欠你的了,免得又莫名其妙挨顿骂。
谁的也别欠。顾煜说,你的裙子?
阚云开挑眉看向自己的腿,你觉得我这样能逛街吗?
顾煜说:那等你拆石膏吧,天台风大,我扶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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