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云开惊觉。
一时间,汗毛耸立,她拼命想使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光源的房间和走廊像是噬人无底的黑洞。
黑暗总是能让本就紧张的氛围更绝望一点。
这个所谓的工作人员肘锁阚云开的喉咙,另一手用枪抵在她的太阳穴处,用力把她拖出房间。
枪|炮无眼,阚云开浑身僵硬不敢贸然反抗与交涉,生怕激怒这些狂徒,只能任由不明身份的人摆弄拖拽。
那人对着无线电说着什么,阚云开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却依然能感到语气无情又冷漠,随后她被单独关进一间逼仄闷热的小屋。
阚云开极力想要去了解周围的物品以及环境,奈何手脚都被绳索束缚,门外不时传来踱步声,为了不惊动那人,她被迫蜷缩在地上一步一步地试探。
阚云开心理素质极强,她大脑飞速运转分析,她不知袭击酒店的人是什么来头,要钱还是索命,是反|政|府军还是恐怖分子。
但无论如何,她仅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研究学者,至多被他们作为人质向使馆讨要赎金,生命安全暂时不会受到大的威胁。
忽而,她踢到一个玻璃瓶,本想打碎瓶子用碎片割断绳索,却实在害怕看守之人察觉。
一筹莫展之时,阚云开陡然想起昨天打包行李时,她随手将拆快递的工具放进睡衣口袋里,工具其中一角便是一把环形小刀。
她反手别扭地将工具倒出,费力搓磨着绳子,额间冒出细微的汗珠,呼吸也愈发急促。
凌晨三点,此时距离她被关进这间屋子已经过了两个小时,门外的人每隔大约三十分钟会进来看她一眼。
阚云开手脚上的绳索已经全部脱落,她抄起方才踢到的玻璃瓶,屏息站在门后估算着时间,趁看门那人开门之时,奋力将瓶子朝他的后颈砸去,大步流星地疯狂朝门外跑去。
那人措手不及,失去通风报信的能力,倒下之时,他朝着阚云开的方向胡乱开了几枪,便昏迷不醒。
机|枪装了消|音器,同伙并未听见此处的动静。
阚云开倏地感到左臂一阵钻心的剧痛。
她中弹了,求生欲阻拦她停下查看伤势的脚步。
借着窗外的月光扫视,酒店周围全是拿着机|枪的蒙面恐怖分子,往外跑必死无疑。
阚云开抬眼看向楼梯,本能朝顶楼跑去,准备寻找藏匿之处,等待机会渺小的救援,或许还有命能等到政府军或是维和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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