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如果和朝熙大婚之后,朝熙待他一定不会太差,或许就如现在她对空寰一般,温柔如水。
宋启承认他嫉妒了,嫉妒到发疯。
可待宋启回神的时候,朝熙和空寰已经从大殿走了出来。
宋启还是知道轻重的,陛下和王君给小皇女祈福的时候,他最好不要去打扰,一旦打扰了,耽搁了祈福的时辰,这是大罪,要牵连母族的。
眼瞧着朝熙和空寰走了过来,宋启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他是故意撞到栏杆上,然后又故意瘫倒在朝熙面前的。
朝熙眉心一跳,下意识拽着空寰往后躲了一步。
而空寰看清眼前人是宋启的时候,也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只看他想要做什么。
宋启这是真摔,这一摔差点给他疼出了眼泪。
他也会装可怜,他抬眸看着朝熙的时候,眼泪将落未落,那小模样确实拿捏得很到位。
而此刻,朝熙和空寰的重点,都在他那张脸上。
吃了禁药的宋启,这皮肤确实如水般细嫩。
只是皮肤细嫩得太过,看起来有种不真实感。这皮肤确实如婴儿般,朝泽和朝华刚满月的皮肤,怕也就是如此模样。
大人的皮肤如此细嫩,怪不得江湖上都说这禁药,过一段时日之后,便会毁容。
宋启见朝熙盯着他看,还以为是他最近驻颜有术,故而他脸色红了红,用再可怜不过的声音,唤了一声:陛下,臣已经许久未见您了。
朝熙这才回神,她拿出了手中折扇,一边随意慵懒地拍着,一边道:其实也不久,前一阵子在宫宴之上,朕还见过你。你不是应该在云翠观后院清修吗?怎么跑到前院来了?
如果宋启这个时候肯抬头细看的话,便会看到朝熙的眼神冰冷至极,没有丝毫温度。
可是他当下只觉得自己在朝熙那里还有份量,便干脆呜咽出声道:臣在月州之时,曾给陛下写过信。臣自知伤了陛下的心,这一年多来,日夜不得安寝。臣许久未见陛下了,如今实在是思念得很,今日冲撞圣驾,请陛下责罚。
朝熙也没客气,她侧首看向了空寰,问道:冲撞圣驾,按照规矩该如何罚啊?
轻则罚二十大板,重则拉出去斩首示众。空寰语气轻飘飘的,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启,而宋启也握紧双拳,恨不能冲上去撕碎空寰。
朝熙点了点头,道:倒也不必那么严重,不过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云翠观圣地,重则他怕是会惊动神明,这样,观主,将他拉出观外,打完了这顿板子,再送回后院清修吧。
说完,朝熙拽着空寰,转身欲走。
而宋启见状,跪爬上前,撕声道:陛下,陛下您当真忍心吗?
朝熙这会儿都走出一段了,听到这话,她才缓缓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朕有什么不忍心的?宋启,朕劝你还是收回你那些小心思。如今,朕还愿意留你一命,已经是看在宋家的面子上,格外开恩了。你若再敢冲到朕面前,朕一定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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