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
静影矢口否认:不,这是两码事
成璧乘胜追击:那么此刻便是报复桓槊最好的机会,我听旁人说,他现在几乎心如死灰,太后就快要成功了
以桓槊现在的状况,我们杀不了他的况且要一个人死是最简单的,经过牢狱的袒露心迹,眼见着桓槊面上露出那样的神情,静影第一次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快感,她体悟到,有时候不是非要一个人死才算是报复。
那便遂了他的心愿,将他贬去江州吧。静影目光坚定下来,成璧说的対,此刻不是心软的时候。
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成璧试图拉起静影的手,却不妨被静影躲开,他一边苦笑,一边跪下宣誓:我之一生,只为你。这是他最真心的宣言,亦是,対她的保证。
桓府
桓大人这伤得静养,外人不许松奇话还没说完便看见自家大人捂着胸口从屋内走出来,松奇立马上前搀扶,却被桓槊拂开。
桓槊面色惨白,露出笑意:既然太后有旨,臣,不敢不从。
成璧走到桓槊面前,一个盎然挺立,气宇轩昂,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面若垂死之人。成璧缓缓露出笑意,却并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而是温润如玉的,并未瞧出丝毫的不屑,即便他如今乃是当朝新贵,陛下和太后器重之人。
原来静影喜欢的,是这样的人。
其实他又何尝不向往做翩翩风采,满腹诗书的君子,可惜,他生来就没有那个命,只能做一个刀里来火里去的泥腿子。
只怕在静影的眼中,自己便是这样的泥腿子,粗鄙不堪,薄情寡幸,登不得大雅之堂。
自那日在牢狱之中二人将脸皮撕破,哪怕自己这伤是为她受的,她也仍然狠心至此,连探望都不愿意探望上一眼,只言片语也不曾托人带来。
直到方才,才撂下唯一的一句,竟是让他收拾东西滚。
太后娘娘说您是个有自知之明之人,念在您舍身救主,便不与您追究擅自带兵入京之责了,只是,您可在京城留不下去了。成璧他还是那么会说,他们文官总是满口仁义道德,而武将却总是一言不合就以命相搏。
他看向屋后,忽然笑了。真好,终究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了。
桓槊跪向东方,磕了三个头,执手行礼道:遥祝太后一切安好,臣听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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